,连忙用手去掰儿子的嘴。
“果然是咽喉肿闭了,”大夫仔细瞧了瞧那人的咽喉,倒是连声音都轻松了几分,“不妨事,这是焦虑上火,急火攻心所致,我开个药方,你去抓了药,吃上几贴,再歇几日也就好了。”
“抓药啊,好好好,”大伯说完,又犹豫了一下说道,“贵不贵啊。”
做大夫的基本上都是有着一颗医者仁心,那大夫看了眼大伯和他儿子的衣服便也知道这家并不富裕,闻言笑道,“您放心好了,不贵,清热降火的药都便宜着呢。”
那大伯这才放下心来,又要跟大夫道谢,从自己的衣襟里掏出几块铜板来,要给大夫,“也…也不知道够不够您的诊费……”
说这话的时候,大伯实在是有些局促,因为他大抵也是知道,这么几个铜板估计是不够诊费的,但这确实是他身上所有的钱财了。
“哎呀,哪能要您的钱,”大夫却是摆摆手笑道,“朝廷让我来这儿守着的,自然是早就给我过钱财了。”
那大伯千恩万谢了,这才又背着自己儿子要回去。
“四喜,你去悄悄地给他们点银子去”看完这一幕,叶居敬到底是有些于心不忍转头对着四喜说道。
“三爷要是要给他们银子,倒不如给他们雇上一辆马车,再给他们添上一些书和笔墨纸砚来得好,”苏仲卿突然从身后传来。
叶居敬这会儿才发现,那个奇怪的苏仲卿这会儿竟然站在他身后,只皱着眉刚要说话,苏仲卿却是先开了口,“我可不是故意偷听的,只是正好碰巧听到了而已。”
叶居敬原本说的时候也没避着人,这会儿自然是不可能指责苏仲卿偷听,更不好在这方面计较,只问道,“为何要给他们雇上一辆马车?”
“你也看到了,他们身上已经没什么银子了,自然也是没钱雇马车的,估摸着大伯还得背着他儿子去抓药,甚至背回家去。”苏仲卿摊了摊手说道,“我听说镇国公府的三爷六岁之前也是住在乡下的,那三爷想必也清楚,对于村里人来说,马车已经是个很奢侈的物件了。”
“且不说,给他们银子,他们会不会要,只说哪怕是要了,那大伯怕也是舍不得用银子来雇马车,怕是要一路将他儿子背回家去。”苏
仲卿看了一眼那大伯的背影说道。
“那个学子我倒是也有几面之缘,他家在通州府下辖的一个小县里,从这儿到他家,怕是走到明天都走不到,更何况他爹还背着不省人事的他呢。”
“偏偏京城大,居不易,他们家必然是舍不得在京城在住一晚的。所以我说倒是不如给他们雇个马车。”说完,苏仲卿戏谑道,“那叶三爷还需要我再给您解释一下,为何要给他们书和笔墨纸砚吗?”
没等叶居敬说话,苏仲卿却是先说了下去,“贫寒子弟求学,比你们这些勋贵子弟求学难上万倍都不止。单说笔墨纸砚的耗费对你们来说是区区小钱,但是对于我们来说,那可能就已经是家里几人种地一年的收入了,更不用说那些书,光是一套史记就得十几两银子,这样的抛费,哪里是普通人家能承受的。”
“叶三爷怕是没经历过贫寒人家的生活吧,您可能都没法想象,我们一年到头可能都吃不上几顿饱饭,更是日日不敢歇息,可就算这样,一年也攒不下几个银子。”
“是当今不圣明吗?是朝堂苛捐杂税太多吗?不是的,当今和朝廷已经尽力在免除杂税了,可是我们的生活就是这么难过。”
“也就是当今圣明,如今的科举不需要买卷钱和保费,否则,像我这样的贫寒子弟怕是空有学问,都不敢参加科考。”
“说起来,我也算是比其他人幸运,生在京城脚下,我父亲生前给我留下了一屋子的书。”
叶居敬听着苏仲卿的话,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