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及松开那两块糖。
“你这不就拿着......”话音戛然而止,盛绪指缝间,掉落两颗白色包装纸裹着的淡蓝色酸奶糖。
大理石地砖被敲出脆嫩的响声,夕阳的余晖也跟着震荡,两道淡灰的阴影铺下来,将糖本身烘托的更加惹眼。
“糖?”茂义不可置信地看着地面,总觉得这东西与盛绪格格不入。
盛绪几乎是瞬间便心虚地避开了虞文知的目光,但恍惚,他察觉虞文知的眼神变得深邃几许。
不必他说话,虞文知脚步倒铺回来,单膝蹲下,将两块糖从地上拾起,轻描淡写说:“我让他带的。”
“哦,我说呢。”茂义揉了揉鼻子,不疑有他。
盛绪目光凝在了虞文知攥糖的那只手上,欲言又止,口舌润了几遍,最后也只吐出一个“我”字。
虞文知剥了一颗含在口中,糖块把脸颊顶出一个弧:“下次买咖啡味的,这个酸。”
说完,见盛绪直愣愣地盯着自己看,虞文知挑着眼睛一笑:“难道不是给我的吗?”
通透至极。
盛绪险些醉在这微眨的眼睫里,喉咙里压出一个字:“嗯。”
很快比赛开始。
“草草草!他们打野不见了!”
“慢点慢点慢点......炸药包!”
“AD来中AD来中!”
“我靠溜啊,这都能杀?”
“炸药包你能不能别总保护队长,你也看看身为打野的我啊!”
“武器没大武器没大!能打能打!Nice!”
随着一声兴奋的吼叫,VT战队水晶爆破,夏季赛常规赛最后一场结束,TEA派出盛绪上场,干净利落的拿下了胜利。
这一场正好赶上暑假未完,盛绪的粉丝到了个齐全,硬生生把常规赛喊出了世界赛夺冠的气势。
赛后采访,终于从排排坐小桌子变成了拿着话筒站在观众面前。
代表战队接受采访的是虞文知和盛绪,一般这种场合,都是虞文知发言,盛绪充当背景板。
“虞队,今天的比赛赢得很顺利,你觉得TEA从哪方面进行了改进呢?”
话筒递到虞文知唇边,虞文知微微倾身,刚欲开口,台下观众就迫不及待地喊了起来:“AD!AD!AD!”
整齐划一的尖叫
挡住了虞文知要说的话,虞文知扶着话筒,听着一阵高过一阵的尖叫,合上唇,微笑地看着下面。
台下欢呼的显然都是盛绪的粉丝,对他们来说,上一局Ever败,这局盛绪赢,简直不能更扬眉吐气,他们生怕茶队看不到盛绪的贡献,在这儿帮着邀功呢。
这种场面也出乎主持人的意料,关键Ever也来了现场,只不过没打比赛罢了,前台的喊声都听得到。
小姑娘尴尬得直搓裙子,不知如何是好,求救般望向虞文知。
虞文知倒是很有耐心,等台下的叫声稍息,他目光逡巡着一张张稚嫩的脸,再开口,语气中就带了点坏笑:“我拿你们没办法,但拿他有办法。”
他伸手拽过盛绪的袖子,扯到身边,操着温柔的嗓音,调笑道:“你们再起这种让人为难的哄,我就回去罚他,让你们心疼。”
场下骤然安静,似乎没料到虞文知居然威胁观众,不过这种手段看起来很好用,虞文知轻而易举战胜了上千人。
却只见一直不吭一声的盛绪听到这句话,用力咬了一下唇,脖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
他不会隐藏情绪,惊愕和羞恼都写在脸上,但下唇咬的发白,也没有当众反驳虞文知的话。
当事人的羞耻仿佛打了个某个开关,空气突然燥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