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伸过去,勾住了傅檐川的浴巾,小声地说:“我来改履行替身的义务,你刚刚不是想和我那个吗?”
傅檐川的目光居高临下,带着强烈的审视,祁奚在他眼下就如同能被任意摆布的小白鼠。
他俯身凑近,祁奚却后退了,最后退无可退地躺在了床上。他一只膝盖跪上床,一只手撑在祁奚耳边,是完全禁锢的姿势。
然后,他另一只手捏住祁奚的下巴问:“祁奚,你真的觉得我是好人吗?”
“你、不是吗?”
祁奚忽然有点不确定了,傅檐川接着说:“你应该祈祷我是个好人。”
“我相信你是好人。”
傅檐川笑了,祁奚觉得他笑起来很好看,把遇到他的事回想了一遍,最后肯定傅檐川是好人。
他答应了做傅檐川的替身,就要让傅檐川满意,于是试探地伸起双手,在傅檐川的脖子犹豫地摸了摸,终于勾上去一边紧张到不行,一边强装着镇定说:“檐哥,我还是第一次,有点紧张,你教我怎么才像他,我会好好学的。”
傅檐川的眉头蹙起来,视线一遍遍描着祁奚的脸,“你学不像。”
“为什么?”
他捏住祁奚下巴的手倏地用力,祁奚不舒服往后缩了缩,他追过去,对着祁奚漂亮的桃花眼说:“他比你聪明,比你放肆,为所欲为。”
祁奚又不懂了,除了聪明,放肆和为所欲为也是优点吗?傅檐川怎么说喜欢的人的坏话?
他担心地问:“那我没有他那么坏,你会不要我这个替身吗?”
傅檐川捏着祁奚下巴的手滑到了祁奚的脖子,祁奚的脖子很细,仿佛轻易就能拧断。他拇指轻轻按在祁奚的喉结上,对着祁奚那双漂亮到迷惑人的桃花眼说:“祁奚,你不要后悔。”
“我为什么要后悔?”
祁奚主动地双手收紧,将自己往上贴到了傅檐川胸口,傅檐川的手倏地将他压回了床上,接着贴下来整个人沉在他身上,双眼仿佛伸出了什么舔在他脸上。
“有没有人说过,你很漂亮?”
傅檐川冷不防地冒出了一句,祁奚瞬间红脸,眼尾也跟着红得格外诱人了,不容祁奚回答他的指腹抹过祁奚的唇瓣,然后吻了唇角。
瞬间,祁奚呼吸急促地喘起来。
傅檐川连忙退开,“你怎么了?”
祁奚微张着口眼见地呼吸变得短促,心跳加速,手脚失去知觉一样僵在那里。
他立即要下床去拿手机,祁奚双眼追着他微弱地叫了一声,他回过头,“你说。”
“我一紧张就会这样,给我一个塑料袋。”
“过度呼吸综合症?”
祁奚点了点头,傅檐川以前遇到过一个客户有这种病,可他房间里从来没有过塑料袋,随即像要闷死祁奚一样,双手捂住祁奚的口鼻,手掌形成了一个空洞,正好装下祁奚吸出的气。
十几分钟后,祁奚的呼吸终于平稳下来,傅檐川仍旧不动地保持着最开始的姿势,轻声问他,“好点了吗?”
“嗯。”
又过了几分钟,祁奚扯开傅檐川的手,掌心被他的气息染得一片潮湿,他抓着傅檐川的手用衣袖去擦,咧嘴笑起来,“檐哥,你的替身差一点就没了。”
“还笑。”
傅檐川终于从祁奚身上起来,起的时候才意识到他们之间的状况,浴巾被腿扯开,他几乎是直接坐在了祁奚肚子上。
他漠着脸站到床边,把被子扯过来盖住祁奚,“我去穿衣服,带你去医院。”
祁奚的脑子还有点晕,等傅檐川拿了一条对他来说仍然很不合适的运动裤,扔到他旁边说:“先穿上。”
他脱口而出,“我们不做那个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