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招收十八岁到五十岁,当然了,五大宗门要更加严苛一些,人家只要三十岁以下的。
毕竟炼气期没办法容颜常驻,五十岁的炼气期,已经是个半条腿跨进棺材的老头子了,至于如果此人早就筑基,这种情况非常罕见,至少有本事在五十岁前筑基,不可能到这个年纪还未拜师,带艺拜师,五大宗门是不收的。
当然了,天才例外,如果现在碎天剑宗的梅溪剑尊说要改换门派,哪怕传出一点风声好了,别说是合和宗门和雍璐山,苦渡寺的佛修都得连夜去碎天剑宗门口排队领人。
话再说回来,因为灵根在成年前并不十分稳定这个情况,所以修仙界并不提倡过早地测灵根,一则是怕天才修士被拔苗助长,二来也怕某些心怀叵测之人故意毁坏他人灵根。但哪怕明面上禁止,背地里多的是提前测的,特别是那些修仙世家,恐怕是家族密地里人均一块测灵石的。
闻叙觉得,修仙界的修仙世家和凡人境的王公贵族其实也没多大的区别,只是手里的权柄力量不同而已。
“想什么呢?别太紧张,你看你三天就进阶炼气二层了,我觉得你肯定是个天才!”山考即将开始,卞春舟边小声说着边顺着人流往前走。
初试刷下了大部分考生,但依旧留下了一百名炼气修士,据说雍璐山的山考和问心是一起考的,前者是看考生的武学天赋,后者是人品心性,加上初试的灵植搜寻和采摘,不难看出雍璐山招生是有针对性的。
三天时间,足够两人熟悉起来了,加上卞春舟本来就是个自来熟,闻叙说话也没刚开始那么拘谨:“你我是朋友,你自然觉得我什么都好了,若你是考官,那我确实不紧张了。”
两人悄声说着话,并不妨碍让人,却偏生有人不懂分寸,挑衅上门:“两个乡巴佬,还你是考官,一个瞎子一个土鳖,别以为混过了初试,山考也能混过去。”
“你——”
“我如何?难不成真话还不让人说了不成?”此人穿着一身云鹿长袍,衣摆的云鹿似是在流动跑跳一般,可见并非凡品,必是出身不错,“闻叙,我听过你的名字,拿了第一很得意吧?”
闻叙抬头“看”人,因为眼睛被遮挡,他看不见人,但从气息来看就非常不善:“道友此话何意?我与你素昧平生,我应该没有得罪过道兄吧?”
本来想要替好友出头的卞春舟:……哇,不知道为何,有种吾家有崽初长成的错觉感。
“你是装不懂还是假不懂?闻叙,你没有报名雍璐山的初试吧?没有报名却偷偷进入破云秘境,走运摘到了丹香王草,这才成了初试第一,这话你可要否认?”
闻叙什么来历,最开始没人知道,但三天过去,他从凡人境落入破云秘境的消息,已然是不胫而走了,毕竟修仙界想要查一个人的来历,有的是特殊手段。
闻叙偏头,语气里带着股独特的冷然:“道友这话,是在质问我吗?”
“你要这么想,我也不能阻拦你。”
闻叙立刻就轻轻笑了起来,他笑起来其实很好看,哪怕遮住了眉眼,也不损半分俊美:“道友明知我人微言轻,三日之前不过是个凡人,哪能左右得了雍璐山的决定,你若真对我的成绩有所疑惑,不如直接问问你身后的雍璐山长老,如何?”
不知何时,主持山考的雍璐山长老已经悄无声息地到了,不过此次不是詹长老,而是戒律堂的赵企赵长老。
赵长老这人在雍璐山很出名的,出了名的维护雍璐山名声,若是犯在他手下,讨饶都不用讨,直接乖乖认错是最好的行为,只可惜这位当面挑衅的修士并不认得赵长老。
他刚刚听到闻叙的话,心里一突,但转头看到一个矮胖中年修士,面色和蔼可亲,看着就没什么威严,便道:“问便问,似你这般无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