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你这就是看我们老顾家好欺负,认为我们顾家没人是不是!
我们都亲自上门了,你们竟然还遮遮掩掩,是不是想以后我妹子死了,来个死无对证!”顾青山越说越气愤。
村长蹙了眉,看着顾家这一家子咄咄逼人的模样,心中不悦。
他也觉得赵家人这么做,的确有些不妥当。
儿媳妇哪怕是做的再不对,意思意思,稍微吓唬吓唬也就得了,哪里能失去理智,把人给打成这样,这不是给他们惹麻烦吗。
直到现在,他还是认为是昨天顾思做错了事,想往娘家跑,这才把赵家那几人气狠了,下手没个分寸。
房门就那么开着,阮落雪看着村长以及村里那几个有名望的人脸上,那变化多端的神情,就知道他们是什么想法。
这些人想法还真是天真,直到这一刻,还打着和稀泥的想法,打算将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不过只要有她在,这些人想都别想。
但是静下心来想想,这一路上的所见所闻,她也就不奇怪了。
毕竟这里还有人没有亲眼见到顾思身上的伤,先前他们看到的顾思一直都是躺在床上,有衣服和被
子做遮掩。
伤口看得不是怎么明显,再加上村长他们是男人,得避嫌。
直到现在这一刻,他们还认为这是小事,压根没有意识到这件事的重要性。
至于那些女人,也别指望她们了.那都是些墙头草.
既然知道这件事情的根源在哪里,那么就得想办法解决,她转头看向床上的顾思。
服用解毒药丸和输了血的缘故,如今的顾思虽还没有清醒,但身上的皮肤基本算是还原了。
她死气沉沉地躺在床上,身上的伤口经过包扎和缝合,看起来比先前还要吓人。
顾思像是碎了的瓷器,即使一块一块拼凑出来了,可裂痕抹不去,要是胆子小的人,猛的这么一看,非得被吓出病来不可。
静下心来的阮落雪走到外面,看了一眼各执一词的人,对着顾长青开口道。
“夫君,你让村长找一些村里有;名望'的妇人,先进来看看大姐,等她们看过了大姐之后,再让她们拿主意!”
顾长青是聪明人,一听自家媳妇这话就知道事情没有他们想象中的那么简单,他以眼神示意村长以及几个说话还算有威严的族长。
能够当上村长的基本都是聪
明的,一听这话就知道肯定还有他们不知道的事。
但如今别人都已经找到头上来了,看样子这件事不是那么简单就能够处理了,他们想和稀泥压下去也是不可能的。
村长与几个族老相互对视一眼,环顾了一圈之后,从中挑选了一些村中说话比较有分量的妇人。
她们聚集在一起,大步往顾思所在的房间走去。
顾思全身多处伤口,根本就不方便给她穿衣服,阮落雪只是给她遮住重点部位,然后给她盖上被子了事。
既然要给村妇们看伤口,肯定要顾及她的名声,等到挑选的妇人们进屋之后。
阮落雪反手“哐当”一声关上房门,将门外的视线隔绝掉了,将屋子里的油灯点上,本本有些昏暗的屋子立刻明亮起来。
阮落雪走到床前,轻轻揭开顾思身上的被子。
当村妇们看着躺在床上进气多,出气少,浑身没一点好肉,到处都是蜈蚣一样的伤疤,还有瘦得皮包骨一样的顾思时,她们都惊呆了。
更有一些胆子小的,尖叫出声,一下子晕了过去。
还有心肠比较软的,心疼地落下泪来,想要抚摸又不敢。
惨,实在是太惨了!
她们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