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观看热闹。
武将们虽然为陆鹤羽求情,但终究一群武夫,不如文官擅长争辩,再这样下去恐陆鹤羽真的有失。
思及此,黎世谦顾不得许多,也只能站出来求情。
“陛下,臣原在楚国,对楚国了解比诸位大臣都多,这是楚国惯用伎俩,请陛下,各位大人不要被迷惑。”
李文彦反驳道:“你也说了你本是楚将,话说回来,你跟陆鹤羽还算是曾经有同僚之谊。”
这话说的讽刺意味太浓,也把这次争辩推向更激烈的顶峰。
黎木樨眯了眯眼,虽然她官卑职小,本没她说话的份儿,可这些文臣仗着自己巧舌如簧,武将根本争辩不过,着实可恨。
她踏出一步,朗声开口,“听诸位的意思,是所有降将都该杀?”
一句话,让上蹿下跳的文臣闭了嘴。
李文彦道:“当然不是。”
“是吗?我还以为,李大人刚才的意思,是说燕国不需要任何归降的人,只需要有你们这些满口仁义道德,实则嫉贤妒能的人就够了。”
“你!黎木樨,你一个女子,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儿!”
黎木樨几步走向李文彦,而后突然从腰间撤下玉佩,当着众人的面狠狠砸在地上。
李文彦先是被黎木樨气势震慑住,又被她砸玉的动作吓得慌忙后退,一时没站稳,直接跌坐在地上。
他指着黎木樨色厉内荏的吼道:“你!你要造反吗?”
黎木樨冷笑,“造反?我不是正在做你们一直在做的事吗?”
说完,她俯身捡起摔得粉碎的玉佩,寒声道:“多好的玉佩,可惜无人怜其气节品性,那就让他干净的走吧,免得流传于世,徒染污秽,诸位如今所作所为,与我毁玉有何不同?”
李文彦语塞,一时间不知如何反驳。
这时人群中却有一人冷笑,“说得好听,人如美玉?呵,我倒想知道,你口中高洁如玉的陆大将军,与你又是什么关系?我大燕,可从没有女子入朝为官的先例,你想为他洗清罪名,最好还是先把自己摘出去吧,免得丢了官不说,连姑娘家的名节也给毁了。”
“你放肆!”
方才被围攻都不发一言的陆鹤羽突然出声,一声厉喝直吓得刚刚言之凿凿的户部尚书一哆嗦。
他抬眼看向陆鹤羽,只见这平时对朝堂尔虞我诈从不放在心上的人,此时一双星目带着寒霜,第一次在同僚面前展现了他在战场时的杀伐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