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过于重要引人重视,也能够起到安抚军心的作用。
黎木樨领命,拍马往后面去,等到了地方,正见于希珩面带愠怒,看着这折断的将旗吹胡子瞪眼。
“于将军。”
黎木樨打了声招呼。
于希珩一见是黎木樨,也收了那愠怒神色,笑道:“哎呦,怎么把你给惊动过来了?”
“后方骚乱,大将军让我来看看,顺便让大家不要乱。”
于希珩道:“嗐,没什么大事儿,这不是刚刚那一股子妖风打着旋的刮,把这将旗刮断了,要我说就是这帮小家伙管旗不用心,连旗杆出了问题都不知道。”
这话一出,打旗的小队瞬间跪了一地。
黎木樨下马看了看折断的旗杆,没有人为损坏的痕迹,也没有虫蛀或重大的磨损痕迹,偏就被一股风给折断了。
此时黎木樨心里也隐隐不安起来,若是人为,倒是无所谓,抓出居心叵测的人便是,可若不是人为而是天意……
心砰砰直跳,黎木樨好不容易稳下心神,面上一派淡定的道:“想是这旗杆用久了,换一个就好了。”
于希珩也道:“你们都起来吧,没人怪你们,去给本将军换个旗杆。”
说完又对黎木樨道:“宁远将军,没事儿啊,我这换了旗杆就走,你回去跟大将军说,后面有我,不会乱的。”
黎木樨看着于希珩,欲言又止,而后到底是点了点头,“好,那于将军尽快。”
见于希珩应下,黎木樨也不耽搁,直接骑了马回到队伍中间。
陆鹤羽一见黎木樨回来,目光就直接定在了她身上,虽然心中想要催问,但到底为了不让众人心中不安,还是等待黎木樨自己开口。
黎木樨还是在于希珩那那套“旗杆用久了”的说辞,只是陆鹤羽却看出了她眼底深深的担忧。
暗暗叹了口气,陆鹤羽面上淡然,“继续赶路。”
一路再无变故,众人也渐渐放下心来。
午间休息时候,黎木樨犹豫了许久,还是趁着没人注意的时候悄悄把陆鹤羽叫到无人处。
“大将军,那旗杆看起来用的并不久,也没有人为损毁的痕迹。”
此处无人,陆鹤羽也没再端着稳定军心的架子,整个人显出一种疲惫。
他揉了揉眉心,而后叹道:“你怎么看?”
黎木樨犹豫片刻,虽然不想说,却还是开了口。
“先是临阵换将,后是将旗折断,难免让人多想。”
陆鹤羽垂下手,微微抬头看着天光,而后再次叹气道:“你信鬼神吗?”
黎木樨抿了抿唇,没有开口。
若说曾经,她必然是不信的,只是如今她都已经重活一世,再说不信鬼神,未免讽刺。
陆鹤羽回头看向黎木樨,而后道:“你也觉得,不吉,是吗?”
黎木樨抬眼看着陆鹤羽,虽然没有出声,但那双猫儿眼里的神色,已经肯定了陆鹤羽的话。
陆鹤羽有些疲惫的笑了笑,宿醉的感觉并不好,他到现在还有些头疼,甚至接连发生这两件事之后,他的头痛有愈演愈烈的架势。
微微摇头,陆鹤羽道:“先师沈丞相,也是信鬼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