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面对一切我们不知道的危险吗?”
陆鹤羽道:“我说了,她不会是一个人,她的仇,我会帮她报。”
“然后呢?”萧初旭恨铁不成钢的道:“然后看着她大仇得报,嫁作他人妇?师兄,你真能眼睁睁看着她嫁给别人?”
陆鹤羽一时语塞。
萧初旭长处一口气,颇有些苦口婆心的劝道:“师兄,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二十大几还老光棍一个,木樨都十九了,她早就过了嫁人的年纪了,就说大燕寻常人家的女子,十五岁及笄就已经嫁人了,到木樨这年纪都已经是俩娃的娘了!”
见陆鹤羽还跟个闷葫芦似的,萧初旭摇头,十分“怒其不争”的道:“如今朝中也好,那些世家大族也好,多少人盯着木樨啊?你若再不努力,我们便是帮你搪塞那些打听木樨定没定人家的人,也搪塞不了多久。更何况木樨父母健在,当真有合适人家到黎府提亲,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到时候你哭都没地儿哭去。”
萧云锦和沈洛茴两个姑娘家,自然不好过多参与这事,两人对视一眼,却也都觉得萧初旭说的有道理。
不过她们不好说什么,倒是有人可以劝劝,故而萧云锦抬眼看了谢清俞一眼。
谢清俞接到萧云锦的眼神,瞬间会意,冲萧云锦点了点头,示意明白,然后叹了口气,刚想开口,一见灵儿在旁边,到嘴的“大将军”也换了称呼,“陆公子,潇公子的话,话糙理不糙,我倒是觉得,你真该好好考虑一下。何况……”
谢清俞故意顿了顿,惹得陆鹤羽不由得看了他一眼。
这时他才继续说道:“何况,从沈小姐先前说的,她与黎姑娘两人的对话可知,黎姑娘对你并非无意,只是大仇未报,不得不把儿女私情放到一边,若到时候她父母突然给她定了人家,你说她是嫁还是不嫁?若是不嫁,那便是违抗父母之命,是不孝,若是嫁了,这一辈子要面对一个自己不爱的人,我想以黎姑娘的性格,怕是难以忍受,若严重了,郁郁而终也非不可能。”
谢清俞这完全属于夸大其词、危言耸听了,他们这些人都知道以黎木樨的头脑,绝不会把自己陷入那般进退维谷的境地,更何况黎世谦和陶知微夫妇都十分尊重黎木樨的意愿,否则也不会让自家女儿都快二十了还不嫁人。
不过当局者迷,陆鹤羽便是再冷静自持,这事毕竟事关他心爱之人,难免一时堪不破而方寸大乱。
果然,陆鹤羽皱着眉看向了黎木樨的方向,而此时,黎木樨正与徐淮茗并肩站在水潭边上,师徒两个都低头看着水潭,不知在讨论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