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的日子似乎总是十分漫长,漫长到等灵儿出关的时候,萧初旭猴子一样跳到灵儿面前,心急如焚的问:“灵儿姑娘,怎么样?”
灵儿点了点头,“我已经能简单的操纵金蚕蛊了。”
众人听了,都松了一口气。
今晚便是月圆之夜,灵儿能不能用金蚕蛊压制鸩虫蛊,马上就能揭晓。
想到陆鹤羽又要再次经受那种非人的折磨,众人又十分担忧。
而陆鹤羽依旧是如平常一般沉默。
徐淮茗跟自家乖徒吐槽道:“也不知道我那能言善辩的大师兄,怎么就收了这么个闷葫芦一般的徒弟。”
黎木樨笑笑没说话。
这段时间大家也都混的熟的不能再熟,与徐淮茗之间也不似原来那般带着陌生疏离的客套。
故而萧初旭听了徐淮茗的话,不服气道:“我师兄只是不爱说话,不是不会说,当初他劝降黎将军的时候,那叫一个舌灿莲花,口吐珠玑,口若悬河,娓娓而谈,伶牙俐齿,妙语连珠……”
徐淮茗被萧初旭气乐了,摆手打断他道:“行了,把你知道的那些词儿都说了一遍是吧?”
萧初旭有些不好意思,不过还是在维护师兄这件事上尽职尽责。
“徐先生,我师兄这文武双全,我可觉得不一定比你差,不然你哪天跟我师兄比比武?”
徐淮茗笑了一声没搭理萧初旭。
笑话,陆鹤羽是他师兄的徒弟,那就是他师侄,就算两人年纪相仿,那陆鹤羽也是个后生晚辈,他要是跟陆鹤羽比武,不成了“为老不尊”?欺负小辈?
许是因为灵儿这边有了些成果,众人这些日子等待的焦急也稍稍缓解些许,气氛也不似先前那么沉重。
只是随着夜晚降临,众人再一次如临大敌。
徐淮茗走到陆鹤羽身前,伸出手。
陆鹤羽会意,把贴身带着的养魂珠交给了徐淮茗。
徐淮茗没说什么,只是看了陆鹤羽一眼便走到了不远处,一个他随时可以把养魂珠放回陆鹤羽心口的位置。
陆鹤羽也没有多说,只笑笑。
自己这个师叔,嘴硬心软,倒是与云笙师父狡黠亲和的性格截然相反。
想到沈云笙,陆鹤羽不由得又想起他刚刚归燕的时候,那时候他才十六岁,也不过刚刚成年,虽然能够再次为大燕效力是他梦寐以求的,只是那时毕竟年少,很多经验亦是不足,他像每一个满怀一腔热忱、怀中抱着火炭的少年官员一样,几乎是蛮横的横冲直撞的行走朝野。
那时对他不满的人应该就很多了,只是有云笙师父和慕枫师父两个人的庇佑,他竟是安然的在朝中莽撞了六年。
那时的他像一把野火,把原本平静的朝堂席卷了一遍。
只是后来,两位师父先后离世,再没人挡在他身前替他拦住那些指责谩骂,他学会了收敛性格,让自己学会沉稳,变得越来越像两位师父。
只可惜,那两个他一心追随的人,都不在了。
五脏六腑又传来熟悉的疼痛,这一次没有养魂珠的压制,那剧痛瞬间袭向他的心口,他只觉得眼前一黑,整个人便瞬间被剧痛淹没。
“师兄!”
“大将军!”
“陆大哥!”
耳边声声呼唤不绝于耳,可陆鹤羽只觉得这些声音仿佛隔着一层水膜,听不真切。
在陆鹤羽倒下的瞬间,一直留意陆鹤羽情况的萧初旭便接住了他,只是此时陆鹤羽双目失神,整个人瞬间被冷汗浸透。
“师兄!灵儿姑娘,快!快救我师兄!”
灵儿一时也有些慌乱,她毕竟刚刚才学会简单操控金蚕蛊,本就不知自己能控制金蚕蛊到那种地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