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天都看不下去了也说不定。
徐淮茗皱着眉看着黎木樨,有些不明白黎木樨为何会这么执着,执着的近乎疯魔。
“小丫头,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逆天改命,谈何容易?”
“我从未说过这条路容易,但我就是想争一争,先生,师伯亦是大才,他肯冒死救出燕主,肯把自己一辈子都搭在帮大燕夺回江山上,难道师伯他不知道天命难违吗?我想,他也不过是,想争一争。”
提到沈云笙,徐淮茗便沉默了。
他与沈云笙相处数年,自然知道自己这大师兄究竟有多大的才能,可惜大师兄英年早逝,否则燕国也不会只剩了年轻一辈苦苦支撑。
沉默许久,徐淮茗终是叹了口气,“你明明是我的徒弟,却性子这么像你师伯啊……”
黎木樨眉间一松,虽然徐淮茗没有明说,但却已经同意了黎木樨的说法。
“先生,那你……”
徐淮茗摆了摆手,“我无意入仕。”
“可是……”
“好了,小丫头,我自由惯了,朝堂于我,如鸟入樊笼,更何况,在我娘死的时候,我就已经发誓,此生,终身不入朝堂。”
话已至此,黎木樨自然不会得寸进尺,只点了点头道:“我明白了。”
徐淮茗道:“你想做的,我会帮你,只是这条路有多难走,你应该已经看到了,光是你跟陆鹤羽之间的事,就已经让你如此肝肠寸断,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我们都难以预料。”
黎木樨道:“我知道,可我不会放弃的,先生,谢谢你。”
徐淮茗摆手道:“我有点累了。”
黎木樨起身道:“那我先走了,先生休息吧。”
说完,黎木樨便离开了。
房门在身后关上,徐淮茗却没有回头看一眼。
他本欲早些离开,脱离苦海。
怎奈身不由己,越陷越深。
轻轻摇了摇头,徐淮茗低声叹道:“徐淮茗啊徐淮茗,你一世英名,却难逃……”
后面的话他说的含糊不清,只低头看着手中忘记还给黎木樨的手帕,一时失神……
黎木樨离开后,心中却并没有轻松多少。
她知道徐淮茗不会走了,可眼下却还有其他事等着她,处理。
比如……那些想要联姻的文臣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