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飞渊,而后道:“其实我与他们,虽无师徒之名,也确实有师徒之实,只是收养他们的时候,我也年纪尚轻,总觉得称师徒有些奇怪。”
徐淮茗道:“有什么奇怪?这孩子看起来跟小丫头差不多?”
陆鹤羽道:“有十八了。”
徐淮茗道:“差了十岁,我与小丫头也不过差了十二岁,也是师徒,有何不可?”
这话说得倒也在理。
更何况如今陆鹤羽也并非当年收养这些孩子时候才十七岁年纪,自然也能接受有这么大的徒弟。
想了想,陆鹤羽点头道:“倒也的确是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说完,陆鹤羽看向飞渊问道:“飞渊,你愿正式拜我为师?”
飞渊赶紧单膝跪地,声音激动的道:“飞渊愿意!”
陆鹤羽抬手让他起来,而后道:“好,待会儿你把其他人也都叫到院中,若他们都愿意,从今日起,你们便与我师徒相称,日后见了徐先生,便称呼师叔公,见了小黎将军便称呼……”
他还没说完,飞渊脑子一抽问道:“师母?”
“噗”,徐淮茗刚进口的一口茶全喷了出来。
黎木樨面上一热,低声道:“胡闹!”
陆鹤羽倒是十分高兴,颇有种我这徒弟还不傻的自豪感,不过念及要顾全黎木樨的名节,还是忍着笑道:“叫师叔。”
飞渊脸一红,便也叫了一声,“师叔。”
黎木樨又好气又好笑,不过却也没有跟飞渊计较。
陆鹤羽道:“好了,你先去通知他们。”
飞渊便是再老成,可从被收养的孤儿摇身一变成了陆鹤羽的弟子,到底是还难掩心中欣喜,应下后步履都轻松了一些。
等飞渊离去,陆鹤羽才道:“好了,这回师叔木樨,你们不用担心了。”
徐淮茗嘴硬道:“谁担心你?”
陆鹤羽低头一笑,也不拆穿。
黎木樨心中了了一件事,也放松了一些,而后对陆鹤羽问道:“前线有什么消息吗?昨日先生回来的时候说听闻前线已经开始交战,但我爹他们那边还没有传回消息,不知匈奴那边是否能被丁大人说动。”
陆鹤羽道:“清俞昨日有战报,燕楚虽然交战,但他们固守城池,每日苏老将军他们轮流跟楚国对战,互有胜负,而且现在军中打着我的旗号,却没有人见我出战,估计是担心我会绕路偷袭,故而还不敢对他们大举进攻。”
这战报倒是的确按照黎木樨当初设计方向发展,只是若匈奴那边没办法说动的话,怕是时间久了,楚国会发现陆鹤羽其实并不在前线,到时候若是大举进攻,就算分出一部分兵力对付漠北,那大燕前线的压力也绝对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