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兵部尚书“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两股战战,汗流浃背。
“陛下,臣有罪!”
“有罪?你的确有罪!出征之前信誓旦旦,朕把能打的武将都给你派出去了,结果呢?啊?惨败的是谁?你个混账东西!”
兵部尚书吓得涕泗横流,却还是为自己争辩,“陛下,臣当时的计策绝对没有问题,是燕国人太狡猾,他们勾结漠北和匈奴,大楚才有此一败啊!”
安容珣气的抓起龙案上的奏折对着兵部尚书劈头盖脸的砸了过去。
“废物!只会找借口,来人,给朕拉出砍……”
还没说完,兵部尚书惨嚎一声,“陛下饶命!陛下饶命!臣胞姐如臣母亲一般,若臣死了,胞姐必会痛心不已,求陛下看在臣胞姐的面上,饶臣一次!”
安容珣那句“砍了”到底是没说出来,瞪着兵部尚书半天没说话。
江玉赫闭了双眼,心中暗叹,怕是皇上又要因对贵妃的宠爱,爱屋及乌,赦免了兵部尚书。
只可恨这兵部尚书全仗着姐姐受宠才得如此高位,半点才能也无。
当初自己苦口婆心劝谏圣上不可对燕国掉以轻心,兵部尚书这计策并不能保万全,万万不可将所有兵马都用来攻打燕国。
可贵妃枕边风一吹,皇上硬是准了兵部尚书这废物的计策。
如今可好,便是自己识破陆鹤羽不在前线的事,也到底晚了一步,没能阻止燕国与漠北和匈奴合作。
轻叹一声摇了摇头,江玉赫再看向兵部尚书的目光只恨不得能生啖其肉,饮其血。
就因为这么个目中无人自高自大的废物,大楚几千兵马丧命白城。
如今还不知道与漠北和匈奴一战之后又要损失多少兵马。
大楚就算土地富饶,人才济济,可也经不起这般胡乱糟蹋。
眼见安容珣因为兵部尚书搬出贵妃来,又要饶恕。
江玉赫眸子一暗。
无论如何,就算不能杀了这废物,也决不能再让他掌大权,否则楚国必会被这对姐弟糟蹋的灭国不可!
想到这,江玉赫上前一步道:“陛下。”
安容珣一见江玉赫开口,当下皱了皱眉。
他知道江玉赫一直看不上这个国舅,但若是真的杀了兵部尚书,只怕贵妃身子本就弱,怕是受不住。
江玉赫自然知道皇帝在想什么,心中暗暗叹气,他却还是继续开口道:“陛下,此次虽白城兵败,但我们也知道了陆鹤羽和黎木樨应该现在都没办法领兵,也是好事,所以兵部尚书倒也罪不至死。”
听了江玉赫的话,不仅兵部尚书松了口气,连安容珣都松了口气。
但江玉赫继续道:“不过如今我大楚却要与漠北和匈奴两线作战,压力倍增,这也是不争的事实。臣以为,兵部尚书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不如降职罚奉,以作警示。”
此言一出,安容珣点头道:“爱卿所言即是,既如此,王兴贬为兵部侍郎,罚奉一年。”
王兴连连磕头谢恩。
散朝后,王兴赶紧跑到江玉赫身前,“江大人,下官多谢江大人在圣上面前为下官求情。”
江玉赫心中冷哼,面上却是笑了笑,“王大人客气了,有贵妃娘娘在,陛下必然不舍得娘娘伤心,本官不过是顺水推舟,替陛下找了个台阶罢了。”
话虽如此,可今日若是江玉赫这台阶不递过去,安容珣却的确下不来台,到时候没准还真把王兴斩了。
王兴连连道谢。
江玉赫不愿与他多言,客套几句便借故有事走了。
江玉赫走后,刚刚还点头哈腰的王兴“呸”的往地上啐了口唾沫,自语道:“什么东西,跟我摆架子,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