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了两个刺客,黎木樨和陆鹤羽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却是直接帮许翌琛把两个刺客押回了相府。
也就是自沈云笙之后,大燕丞相权力变得很大,甚至可以自行审讯犯人。
把人送到,剩下的事就是许翌琛的事了,黎木樨和陆鹤羽也不多留,告辞离开。
两人离开相府,陆鹤羽道:“要回府吗?”
黎木樨微微摇头,我想去看看先生。
陆鹤羽知道黎木樨放心不下徐淮茗,也不多说,只开口道:“你们师徒许久不见,应当有许多话要说,我就不去了。”
黎木樨点头道:“好,那你先回去,我看过先生就直接去军营了。”
没办法,如今陆鹤羽撂挑子不干了,所有军中之事全都压在黎木樨身上,倒是让她整天忙的不可开交。
陆鹤羽点头答应,两人便分了两个方向各自离开。
却说黎木樨到了忘忧阁,因着伙计已经认识她,见她来了,便直接往后院带。
黎木樨问道:“先生可好?”
伙计道:“徐先生刚在院中晒太阳,看着精神不错。”
黎木樨闻言,这才放心,想来先生知道自己双腿还能治好,应当也不会太难过了。
伙计把黎木樨带到后院便告辞离开。
黎木樨看着院中坐在轮椅上静静坐着的人,一时间有些心疼。
先生自多年前从母亲离世的打击中走出来之后,已经很久没有像现在这样,在无人时候显出出神落寞的状态了。
轻叹一口气,黎木樨道:“先生。”
只这一声,却并没有引起徐淮茗的注意。
黎木樨眉头一皱,不由得走进了一些,见徐淮茗正低着头看着手中一支匕首出神,竟是连身边有人唤他都没注意。
“先生?”
黎木樨又提高声音唤了一声。
徐淮茗猛地回神被吓了一跳,却是下意识把匕首收在了袖中。
他转动轮椅面向黎木樨,面上仓促的露出一抹笑,“小丫头?你怎么来了?”
他下意识藏起匕首的动作被黎木樨看了个正着,此时又见他神色局促,黎木樨不由得笑道:“先生在藏什么?”
徐淮茗神色一顿,却是摇头道:“没什么。”
黎木樨也不是个不识趣的,人总有一些不愿与旁人说的事,哪怕她与徐淮茗是师徒,也不例外。
黎木樨坐在石椅上问道:“先生今日觉得身体如何了?”
徐淮茗微微蹙眉道:“起来进屋说,石椅凉。”
末了,又补了一句,“身上的伤早就好得差不多了,最重的伤只有这双腿而已。”
说完,便看着黎木樨,意思很明显,是让她跟他进屋。
黎木樨本想说她没那么娇气,不过是冬天的石椅而已,想当初她幼时习武,冬练三九夏练三伏,那还是在北边边疆的冬天呢,她也未曾因天冷而荒废练武。
不过如今徐淮茗死里逃生,她也不愿忤逆他的意思,便起身推着徐淮茗的轮椅进了屋。
进了屋后,徐淮茗随手替黎木樨倒了一杯茶,而后道:“你如今身负重任,事务繁忙,若是没事,也不必总来我这。”
黎木樨笑了笑,却最终还是叹了口气。
察觉到黎木樨情绪不对,徐淮茗问道:“遇到什么难事了?”
黎木樨微微摇头,强迫自己笑了笑,却最终还是在对上徐淮茗关切的眼神后,笑容变成了苦笑。
“累了吧?”
徐淮茗看着黎木樨,只是问出了这三个字。
黎木樨沉默片刻,还是点了点头,“如今大燕内忧外患,对外,伐楚最好的机会已经错过了,下一次机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