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有本奏。”
孟秉煜定睛一看,说话的人原来是丁云琪。
如今丁云琪降燕也有不少时日,自他归燕之后一直跟在许翌琛身边,先是做了相府属官,后来许翌琛铁血手腕清理了一遍大理寺之后,又把丁云琪提拔到大理寺右丞,虽说从相府出来了,但是所有人都默认丁云琪乃是许翌琛一派的官员。
如今丁云琪突然说话,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看向许翌琛。
许翌琛眼观鼻,鼻观心。
他虽说把丁云琪一手提拔上来,但那也是丁云琪的确有本事,更何况自从丁云琪降燕之后一直一心一意忠于大燕,这样的人才,许翌琛没有理由不提拔。
至于所有人都认为丁云琪是他培养的亲信,他倒是也不觉得有什么。
毕竟若是所有人都认为丁云琪有他做靠山,那丁云琪办事倒也方便的多。
孟秉煜问道:“丁爱卿有什么事?”
丁云琪出列将奏折递给太监。
太监将奏折呈给孟秉煜后,孟秉煜展开观看,而后却是眉头一皱,勃然大怒。
“大胆!岂有此理!”
见孟秉煜突然发怒,众臣都是吓得战战兢兢,不由自主的看向丁云琪,也不知道这丁云琪到底上奏了什么,惹得孟秉煜龙颜大怒。
孟秉煜看向丁云琪,语气中怒意毫不掩饰,“丁爱卿,你所奏可属实?”
丁云琪道:“回陛下,胡氏女甘受笞刑,当街拦了臣的轿子告状,臣以为,此事虽是民告官,却不得不查,只是臣并无权利调查地方太守,这才殿前请命。”
孟秉煜又看了看手上的奏折,奏折乃丁云琪手书,言胡氏女当街拦轿告状,甘受笞刑,只为状告文城太守丧尽天良,草菅人命,竟然为求长生,伙同山匪强抢民间五岁以下童男童女剜心入药。
孟秉煜看着奏折气的发抖,却还是压着怒意道:“准了。”
丁云琪当即领旨谢恩。
旁人还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案子,竟是让皇帝气的怒发须张,但各个不敢言语。
黎木樨却是有些奇怪的看了看丁云琪,却见丁云琪领命之后只是皱着眉,神色凝重的退了回去。
之后再无本奏,今日便也散了朝。
散朝之后,丁云琪匆匆离去。
黎木樨心中更是疑惑,却正见许翌琛走了过来。
“丞相。”
黎木樨拱手叫住许翌琛。
许翌琛走过来,看了看刚刚黎木樨目之所及的方向,而后道:“好奇?”
黎木樨正色道:“丁大人一身傲骨,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今番却神情凝重,眉间隐忧,很难不让人担心是出了什么大事。”
许翌琛看着黎木樨,终是不由得感叹,“果然是天纵奇才,你这份敏锐的直觉,怕是鹤羽都不如你。”
听了许翌琛的夸赞,黎木樨非但没有高兴,反而一颗心沉了下去。
许翌琛说她直觉敏锐,就说明她的直觉是对的。
丁云琪要办的案子绝对非同小可,否则不会让这么一个一往无前的人都面露难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