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件事陆鹤羽知道吗?他自然知道,甚至知道的比所有人都早,早在他们去苗疆的时候,他与徐淮茗的那场长谈之后,他就已经明白了。
但他也知道,徐淮茗就算不在意世人眼光,也绝不会做出伤害黎木樨的事,这也是当初徐淮茗选择不告而别的原因。
如果逃避能够包全那个自己放在心尖儿上的人,徐淮茗宁远做个懦夫。
陆鹤羽心中介意吗?
若说对于黎木樨对徐淮茗那种本能的依恋不吃醋是假的,但他也知道,这件事怪不得黎木樨,也怪不得徐淮茗,毕竟心这个东西,谁控制得住呢?何况自始至终,黎木樨对这件事都毫不知情。
可以说在这一点上,足以证明徐淮茗对黎木樨保护的有多好。
所幸上天对徐淮茗不薄,终究是把仙藻送到了他身边,如今徐淮茗对仙藻情根深种,倒也算是佳偶天成。
不过陆鹤羽并不打算纠结这种事,他只是淡淡的看着萧初旭,“你若是不愿承受茴儿另嫁他人的痛苦,不如将话挑明,是接受还是不接受,你总得让茴儿有的选才行,总不能你自己就剥夺了茴儿选择的权利。”
萧初旭闻言点了点头,心中也明白是这个道理,说来说去,不过是他太过担心会失去沈洛茴,所以才连往前一步的勇气都没有。
不过下一瞬,萧初旭反应过来,对陆鹤羽道:“不对,咱们不是在说我妹妹和清俞吗?怎么又拐到我这来了?”
陆鹤羽失笑道:“你自己知道说出来可能无法恢复原状,难道清俞就不担心?”
萧初旭道:“那不一样,他也不看看,我妹妹这几日照顾他比照顾我都上心,怎么可能对他没有丝毫情义?”
陆鹤羽笑着摇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清俞和云锦是局中人,你与茴儿也是如此,若想破局,总要有一个人先走出那一步的。”
萧初旭便是再大大咧咧,可事关沈洛茴却总让他不由得不小心翼翼。
越在意,越小心,生怕哪里错了,便是不可挽回的境地。
见萧初旭还是没有鼓起勇气走出那一步的样子,陆鹤羽也不再劝,毕竟有些事,逼得太急反而容易出错。
不过这时候萧初旭却突然问道:“师兄,你当初与大嫂是怎么表明心意的?”
提到这个,陆鹤羽面上一热,干咳了两声,对萧初旭道:“我们……跟你们不一样。”
萧初旭道:“怎么不一样?同样是一男一女,同样是男的主动,哪里不一样了?”
陆鹤羽神色尴尬,要是这么说,那确实一样,可他与黎木樨之间阴差阳错太多了,现在回想起来,若是换做另一个对他无意的女子,那自己曾经对黎木樨所做的任何一件事都足以称得上是登徒子。
见陆鹤羽有些汗颜,萧初旭心中更是好奇,不由得催促,“师兄,说说,让我也学学,万一可以用得上呢?”
陆鹤羽看了萧初旭一眼,寻思着以沈洛茴随身带着银针的习惯,若是萧初旭突然反常对她动手动脚,只怕沈洛茴怕不是要本能的用针扎萧初旭个下半身不能自理。
架不住萧初旭死皮赖脸的央求,陆鹤羽终还是含蓄的道:“你若想让她知道你对她的感情并非兄妹之情,总得做些不是兄妹之间会做的事。”
萧初旭一时脑子反应不过来,脱口而出问道:“那是什么事?”
陆鹤羽看着萧初旭,颇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心情,恨不得一巴掌把这个傻东西拍醒。
这还要他怎么说的更直白?
见陆鹤羽咬牙切齿,萧初旭终于在陆鹤羽没忍住动手之前反应了过来,然后笑的一脸不怀好意,“看不出来啊师兄,我还以为你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想不到原来是表面正经,骚在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