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苍生安乐,是天下太平,为了完成这个抱负,我们可以不择手段,但我们与老祖宗终究不是一路人,这您心里应该清楚。”
神主不言,只沉默着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
按理来讲,左护法应该到此为止了,但这一次,左护法却并没有善罢甘休,只苦口婆心的劝告。
“主上,我们想要的是人间仙境,可老祖宗想要的却是人间炼狱,就算我们能依靠老祖宗的势力夺得江山,之后呢?这江山是谁来坐?是主上您来坐,还是老祖宗来坐?”
这话似乎是触动了神主,只见神主握着桌角的手逐渐青筋暴起,打下了江山却最终是给别人做嫁衣裳,他是绝对不会允许这种事发生的。
但半晌之后,神主攥紧桌角的手逐渐放开,他整个人也如同脱力一般,即便看不见面容,却依旧让人感受到他深深地疲倦。
“老祖宗给了我一身本事,若我不能善待老祖宗,与豺狼虎豹何异?”
左护法却不赞同道:“当初老祖宗练功走火入魔,主上不惜承担杀业,也让幽冥使者去文城为老祖宗找来五岁以下幼童的鲜血,上百个孩子的性命,还不足以偿还老祖宗的传道受业之恩吗?”
神主微微摇头,“你不懂,我这么做的确是为了报恩,但我也的确需要血魔大法这个功法,先前那一次险些走火入魔,让我到现在卡在瓶颈不得寸进,可陆鹤羽和黎木樨,他们的实力却在突飞猛进,我若没有相应的实力,如何护得住你们?”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左护法若是再争辩,难免有些不识好歹。
当下,左护法只是重重的叹了口气,最终只说了一句,“但愿我们的抱负还有能够实现的那一天。”
听出左护法有些心灰意冷,神主却并没有像对旁人那般不管不问,反而好言相劝,“只等我突破瓶颈,能够真正与陆鹤羽和黎木樨抗衡,到时候自然不用再受桎梏。”
面对神主的安慰,左护法只苦笑一声,“属下只是觉得,我们离我们当初的初衷,越来越远了,我现在甚至已经觉得,我快不认识自己了,我的双手沾满了鲜血,死有余辜的,无辜的,都有,这还是我当初的样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