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陆海感到不可思议,“他们什么时候调查的,为……”
许梦筱给了他一个白眼,陆海却一点不生气,还很高兴她做的这一切。
赶忙拉着两人去问清楚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堂屋的一堆吃食烂摊子,许梦筱忙到现在也不想收拾,就将小宝送回屋子,交代了一番。
然后略有些疑惑地低喃:“五皇子这个人,怎么样?”
陆河喝药的动作一顿,抬眸看向她。
许梦筱却没有回视过去,她累了,想休息。
“唔,你早点睡……”说完就瞬间入睡。
陆河打了热水过来,帮她擦洗了一下身体,解开发簪,让她睡得更舒服些。
然后便在想,她为什么会突然提到五皇子。
结合刚才发生的事,很大可能和谢延的事有关……谢延的事,陆河也不是全然不知情。
这么看来,谢延写的那篇文章,极有可能是影射了五皇子,说了有损他名誉的话……
而另一边,当谢延喝了口水,准备大展一番手脚,好好给陆镇长洗洗脑的时候。
陆镇长却呼呼大睡了起来。
现在该急的不是他,而是谢延,自己可不会忍着醉酒的难受,听他说那些不爱听的。
不得不说,如今的陆镇长比之当初蜕变了很多,依旧善良,却也有了锋芒,变得狡猾了许多。
把谢延气得够呛,瞪了他半晚上,目光逐渐变得嫉妒、酸涩,流露出一些阴暗来。
趴在屋顶上的姚元,生怕他有什么动作,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直到谢延瞪累了,垂下了眼睛。
谢延却也没有休息。
他得好好想想,该怎么说服陆大有,再让他帮自己的忙。
荣因是一个苦肉计,还得许上一些好处,拿下陆大有不难,难的是他背后的儿子跟儿媳。
于是次日清晨,陆镇长一睁开眼,就看到一张放大的脸距离自己极近,且满是疲惫乌黑。
“嗬,你做什么呢?凑得这么近!”他被惊醒过来。
谢延勉力一笑,“我看你有些不舒服,想瞧瞧你怎么了。”
按照礼尚往来,你也该关心关心我的状态,我这副鬼德行,就不信你好意思无动于衷。
陆镇长还真装看不见……将人逼得越急,泄露得才越多。
“差点忘了要紧的事!我去找我儿子了,待会回来再跟你说!”陆镇长装着匆忙的样子,迅速套上外衫。
“别,大有,我一夜没睡,是真的心急如焚!你帮我想想荣因的事该怎么办好不好,我只认识你一个同窗,如今你也成了了不起的镇长,有了不错的身份和地位,肯定有什么法子。”
陆镇长慢慢停下脚步,“问题是,你已经得罪了一个贵人,若是再拒绝这门亲事,怕是又要得罪那位老太爷……而我,只是个没有实权的镇长,前几天还被人捏着鼻子走,苦苦熬了两个通宵,才被一些百姓认可。”
他认真道:“并非我不想帮荣因,实在是,也确实没什么本事,要是招惹了是非,只有我一个人还好,我的两个儿子跟儿媳,我不能影响到他们!”
谢延张了张嘴,将唾骂压在了心里。
他隐晦地提到,“你家那子寒,不是很厉害,拜到了孙鸿峰孙夫子的名下吗……”
好得很,竟然打起了这个歪主意,陆镇长差点破口大骂,“那也跟我没关系啊,别说是我了,就是他最信赖的二姐、娘亲,也不能麻烦他做这种事啊。”
“说到底,子寒只是名普通弟子,你自己做夫子的也知道,还没获得什么功名,他对孙夫子恭敬都来不及,哪敢开口跟他提乱七八糟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