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你能救得了我,快救我,我……我不会说,你做的……我会替你保密!”
只要哄骗了她救自己,以后再算账,好了之后,他可以去找孟家人,找,找左相!
没错,左相就在惠州!
柏兆年眼中猛然迸发出一阵热烈的光芒,求生的欲望更加强烈,表现出来的却是可怜又卑微,不断地想要朝她爬来。
然而他不知道自己的样子有多丑陋又卑劣。
许梦筱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疯狂求生的模样。
“原来,你也怕死吗?”
“救我……快救我,你是神医,一定能救得了我!”
“如果这就是你的遗言的话,很好,属于你的时间结束了,该到我了。”
她抬起脚,轻轻地放在他的头上,在柏兆年还在蠕动着唇瓣,指望着自己可以欺骗到她,可以获得一线生机的时候……
许梦筱骤然用力,咔擦一声——
“啊啊啊啊!”
痛苦的惨叫声竟违背虚弱的身体,在整个地下场所回荡了起来!
守在外面的贾管家吓得浑身一哆嗦,这是何等的酷刑?以往柏远用药人的时候,都没听过这么凄厉的叫声。
“哦,忘了告诉你了,在你刚才求我的时候,我就给你下了一种药,一种可以让你的痛苦放大数百倍的毒药。”许梦筱微笑着。
“看你这样子,应该是发作了吧?”
柏兆年浑浊的意识里终于察觉到一丝不对劲。
如果这人是因为柏远而想要对自己这个养父斩草除根,她不至于这样折磨于他。
为什么……
“你,你是……”
“还记得几年前的柏记药铺吗,还记得你药铺里的伙计,一个叫许子成的人吗?还记得你是怎么诬陷的他、将过错推到他身上、让他蒙受冤屈、无从辩解、活生生地被一棍子一棍子打死的吗?”
许梦筱声声泣血,面上却笑得越发灿烂了起来。
“还记得,你是怎么勾结的许家人,让他的亲爹亲祖父……他的血脉亲人,为了一点银子,诬陷他、剥夺他最后一丝希望、让他们代他认罪,成了压垮他最后的一根稻草,害他死不瞑目的吗!”
柏兆年瞳孔圆瞪,惊恐得满脸煞白,“你,你是……”
“我是许子成啊。”
“啊啊……”柏兆年惊惧得差点一口气抽过去,原本不断地想要靠近她,求她出手。
现在却拼命蹬着双腿四肢想要逃离,疯了一般。
“别,别过来,别过来啊啊……”
“在你犯下那些恶行的那一刻起,就该知道,迟早会有这么一天,你要付出十倍、百倍的代价,以奠祭那个兢兢业业为你帮工,勤恳负责,把你当作恩人的许子成!”
“他才十几岁,他还那么上进,原本可以有更好的未来,他还没跟家人好好地告一声别,他本可以和亲人永远地在一起,他本可以……哪怕仅仅是吃一顿饱饭……”
许梦筱每说一声,心头就痛上一分,不知不觉就抓着他的头往地上狠狠地砸一下!
中了这种毒之后,即便是轻轻触碰的程度,他都能痛得昏死过去,何况她用了全身的力气——
血肉纷飞,五官被地面迅速磨平,凄惨又可怖。
而身着一身华贵蓝色长袍的她,手指染血,面色冰冷含笑,犹如恶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