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胜一愣，不确定地说道：“说书的都说是破碎虚空，然后就不知所踪了，一年后帝位便由太子继承，燕武帝再也没出现过。”
“也就是说，他没有成就武神……”
秦阊脑海中思绪流转，很快抓住了一点灵光，幡然醒悟，
“是神血！他就是神血的来源！”
破碎虚空后消失不见，但又没有成为武神，要么无意中去往了异界，要么就是突破失败身死。
而后者的几率更大，所以秦阊怀疑，燕武帝就是神血的来源。
他就是曾经差点成功完善神魔之道的人！
但这跟浊心化龙有什么关系？
秦阊正陷入思考时，就听到战场那边传来一阵妖异嚎叫。
“吼！”浊心魔龙一尾巴拍飞燕老鬼，回首看向大地。
那里站着浊江阴的弟子，见到魔龙将目光投下，一个个露出兴奋而狂热的神色。
“我要变得更强，你们不要怪我！”
“无怨无悔！”那些弟子齐声喝喊。
他们知道，圣女要成了！
为了得到更强的力量，达到真正的魔神之境，她要杀死所有人，吞下所有的一切，以杀敌，杀出这个世界！
血光崩现，他们的身影被魔龙一口吞下，就连残魂都被融入魔龙的魂魄中。
仿佛是填充了残余的板块，浊心魔龙身上气势暴涨，实力剧增。
但她也疯了。
如此极端的手法，让她变成了疯子。
“吼！”
她在不断嘶吼着，悲嚎着，恸哭着，整条龙的皮肤全部龟裂，露出其中七拼八凑的肢体。
燕老鬼脸色大变。
“真是个疯婆娘！”
他知道自己若是再不动用真实实力，恐怕不是对方的对手。
“赤龙之血，助我登云！”
燕老鬼胸中神血光芒大盛，填充了他的每一寸肌肤。
下一刻，天空中又出现了一条龙。
这是一条赤龙，鳞片泛着金光，看上去尊贵不凡。
它的身躯比魔龙更加魁梧，更加正统。
是传统的五爪龙，而不是魔龙那样参差不齐的七八个爪子。
“果然如此！”
观战的秦阊肯定了自己之前的想法，神血就是来自燕武帝！
“给我死！”燕老鬼化作的赤龙神凶狠地撞向魔龙，口中孕育起金光，准备趁着对方神智不清时，将其直接消灭
“呜呜哈哈哈……”
浊心魔龙在空中疯狂乱飞，似痴似傻，直接挨了赤龙神一击。
嘭！
天空炸出一个窟窿，隐约能看见流动的虚空。
看样子再打下去，怕是连浮世都会被毁灭。
如此强大的威力之下，浊心魔龙遭遇了不小的创伤。
漫天血雨洒落，在地上形成了一滩滩诡异血影。
“吼！”
浊心魔龙被打醒了一点，看向紧紧逼近的赤龙神，猖狂大笑：
“你终于现出真身了，燕武帝！将灵识转生在历代子嗣上，你的心好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