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院子里来车了,只见岑顺行怒气冲冲从车内下来,往书房走来。
老太太脸一冷,“不成器的东西,出去拦着,就说我休息了,不见。”
“是。”乔伯恭敬起身,往外走。
但乔伯哪拦得住岑顺行,还没拦,岑顺行就已经闯进书房了,一脸怒气,但见到老太太时,还是收敛了一些。
老太太不想听他的废话,直接开口道:“你技不如人,就受着。”
岑顺行之前为了国际机场,高价竞标下来的地,本来就是一片毫无用途的废地,所以前阵子,找了一个买家,赔钱低价售出了,为集团收拢回一些资金。
结果,这两天才知道,那一片,要建逯城最大的国际工业园区,政府已经批复,正式公示。
这个工业园区,最大股东是岑宴深。低价售出的地,买方也是岑宴深的人。
岑顺行愤怒:“我就不懂了,他怎么就跟我过不去。”
老太太冷眼看他:“你说为什么?森林里最容易被狼吃了的是最没用的羊和兔子,弱肉强食。”
岑顺行不服,却又如斗败的鸡,颓丧着,几轮交锋下来,也知自己根本不是岑宴深的对手。
老太太扶了扶镜框:“你啊,与其想着和宴深斗,不如想想你现在手里还有哪些能拿得出手的牌。”
老太太点到为止,说得也累了,让乔伯送人,自己回房休息。
岑顺行现在唯一能拿的牌,只有岑珥和岑修。
岑修和莫妍霏,莫家虽同意两家联姻,但那是出于莫妍霏的形象考虑,真要真金白银地支持,莫家要掂量掂量值不值得。因为莫家一直看中的是岑宴深。
而岑珥和霍北峥也困难重重,一是霍家还没有给出明确的答案,二是岑珥从小叛逆不服管,她看不上霍北峥。
岑顺行气恼:“你跟钱有仇?霍北峥哪里配不上你?多少富家千金排着队找他。”
岑珥:“我是人,不是工具。你们对外宣称我要嫁入霍家以此拉回股东的信心,我不否认,已经给足你面子。”
岑珥确实看不上霍北峥,作为航司总裁,他的风流逸事从地上谈到天上。
上回见面,更是直言:“岑珥,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想求人,首先要拿出点诚意。”
他强调:“我帮你的代价是和我最好的朋友成为敌人。用兄弟换女人,我要看你值不值。”
说这话时,他的手揽着她纤细的腰,透着轻狂和不羁以及势在必得。
眼里更是毫不掩饰的、明晃晃的写着的是,男人对女人的欲望。
岑珥推开他的手:“明码标价?你买不起。”
岑珥在家时常会有喘不过气的感觉,她给黎重打电话:“你在哪里?”
“帝城。”黎重公司的总部在帝城,此时,他的声音似有说不出的疲惫。
“阿重,你带我离开好吗?天涯海角去哪都行。”
黎重沉默半晌,一个字没有回答,直接挂了电话。
岑珥似发了疯,一个电话接着一个电话给他打,她打一个,他挂一个,打一个,挂一个,直到最后他的手机关机。
铁石心肠的阿重!
岑珥收回手机,开着她那辆招摇鲜艳的跑车去找岑宴深。
岑宴深对于岑珥来找他,并不意外,毕竟三叔一家,现在能和他说上话的只有岑珥。
两人虽是堂兄妹,但感情相当淡薄。
岑宴深坦言:“你来求我,不如去求霍北峥来的现实,他很乐意帮你。”
岑珥没想到他会如此直接,有些诧异:“我以为二哥跟岑家别人不一样,你也觉得婚姻是拿来利用的?为了这些蝇头小利,而牺牲自己一生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