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陪我睡一会儿就好。”岑宴深刚才在车上一阵冷之后,就发起了烧,到酒店后,温度达到最高,这会儿全身都是滚烫的,但还是觉得冷,把她紧紧抱在怀里,头埋在她的头发之中。
徐西漾转头闻了闻自己头发,刚才直接从餐厅出来,虽然吃的是西餐,但是头发上还是残留着一点食物的味道,所以稍稍推开了她:“我先去洗澡,臭。”
结果,他把脸埋得更深,手也揽得更紧,说了个字:“香。”
他好像从来没有真嫌弃过她,即便那次她发高烧出了一夜的汗,他说她臭,让她去洗澡,但这之前,他抱了她一夜没松手。
想起那时,她的心又软了一下,但还是挣扎着起来,她受不了自己没卸妆,没洗头,就这么被他抱着。
“我洗完澡回来。”
岑宴深便放开了她。
徐西漾在里面洗澡,磨砂玻璃的质感,透着隐隐的身影,她只花了十几分钟快速洗了头发,洗了澡,吹干头发之后,才想起,自己没有睡衣,也没有换洗的衣服,只好裹着浴巾出来,蹑手蹑脚到旁边的更衣室,找了一件岑宴深的衬衫出来。
真是奢侈,只是出差临时住的酒店,茶色玻璃门的衣柜里,挂着一整柜子的衬衫,颜色从浅到深,依次排序。旁边另一个衣柜里,清一色的深色西装,每一件都没有标签,全是出自大师之手。
她原本选了一件黑衬衫穿着的,但是镜子里,黑色衬衫和她白色的肌肤,对比太强烈,好像故意要去勾引他似的,想了想,选了一件白色的衬衫穿着。
终于把所有扣子都严严实实扣好之后,她才满意地走出更衣室,结果,一回头,看到岑宴深不知何时站在更衣室的门口,脸还是苍白,但是眼睛很红,嘴唇也很红,大概是被烧的。
只听他说:“黑色那件好看。”
所以他是早就站在门口看她了?她刚才换衣服时....。
“流氓,生病也不老实。”
“嗯,不想老实。”他漫不经心,也大言不惭。
然后三两步过来,直接把她拦腰抱起,扔到了他卧室的床上。人俯身上去,双手撑在她的两侧。
徐西漾吓傻了,男女力量的悬殊,即便男人生病无力,力气也要比女的大,何况,她本来就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人。
“你生病了,快躺好休息。”她仰着头说,脑子里又闪过那两盒安全用品,脸微不可察地红了一点。
他的衬衫穿在她身上,空空荡荡的,刚才被他抱起扔下,下摆现在快卷到她大腿以上的位置,底下凉飕飕的。
岑宴深一手撑在她的身侧,一手抬起,去解她脖子上的扣子,
徐西漾双手紧紧护着脖子:“你想做什么,不行。”
反正就是不行,她还没准备好,而且以前,她发烧了,想让他以这种方式帮她退烧,他拒绝了,现在她也要拒绝。
岑宴深声音可能因为发烧,比任何时候都沙哑很多:“怕你把自己勒死。”
说着不容分说,把最上面的扣子解开了,他自己的衣服,解扣子特别顺手,比徐西漾本人还顺手呢。
领口一松,徐西漾瞬间觉得轻松了许多,但表情还是戒备地看着他。
岑宴深生着病,本来就没想怎么着她,只是故意吓唬她的。
“真不想?”他哑着嗓子问。
徐西漾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
其实最初分开的时候,她是真的很想的,只要一跟他单独在一起,她就想动手动脚,想扑倒他。
但是现在不想了,反正是不想了,也不让自己想了。
岑宴深伸手把她散落在枕边的头发一点一点理顺了,表情温柔,眼神也温柔,然后躺下,从身后把她拥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