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岑宴深上楼去洗澡换衣服,徐西漾在后面强调:“不要泡澡,不要洗冷水澡。”
他在楼梯口停下脚步,回头看她:“你上来监督我。”
“不用不用,相信你能做好。”跟对小孩说话似的语气。
见岑宴深上楼,她去旁边接了一杯温水,把醒酒药摆好,无聊地等他下来。
不一会儿,他踩着拖鞋下来,换去身上那套让人压迫感十足的正装,这样休闲慵懒的风格,也让人心动。
他径直坐到她的身边,徐西漾又凑过去闻了一下,清爽,很淡的雨后松针味。
“把醒酒药喝了。”
“好。”他配着温水,一饮而尽。
再安静下来,气氛忽地有些尴尬,已经很晚了,都没想去睡觉,只想安静地聊聊天,但,一时又不知从何聊起。
岑宴深还有一丝醉意,总觉得坐在眼前的人不真实,所以一直看着她。
徐西漾没话找话:“机场落成,可以飞了?”
“只是第一期建成,后面还有两期,需要3—5年。”
“这么久?那资金压力会很大吧?”
前期投入上千亿,要很多年之后才会有回报,而岑宴深是最大股东,投入最多,周期那么长,徐西漾不懂投资行业,但想想就觉得压力很大。
岑宴深回:“有一点。”
但这是常态,外界虽盛传他具有点石成金的能力,只要经他手投的项目,无一不盈利,但他投过那么多项目,并不是每一家都能带来丰厚的回报。
他回答完,见徐西漾露出一丝担忧的神情,便笑道:“你要相信我挣钱的能力。”
徐西漾倒不是怀疑他的能力,只是这个机场,她记得当初,霍北峥也有参与,是股东之一,现在形势变了,怕时间越久,中间越容易出问题。
她不由感慨:“别人家的霸道总裁分分钟赚上亿,怎么感觉你每一分钱都挣得很辛苦。”
“心疼我了?”
“一点都不!我一个月薪几千的人,心疼你不如多心疼心疼我自己。”
岑宴深原本只想好好聊聊天,但,当他意识到时,已把人搂在怀里亲了好一会儿,只怪气氛太好,她太好,酒醉的症状严重了。
松开时,两人的气息都滚烫,
“漾漾。”他低喃她的名字,带着醉人的酒意。
徐西漾耳尖发烫:“不早了,赶紧睡。我睡客房。”
说着从他身上跑开,径直上楼,进客房,趴在床上,心还在扑腾跳,好像是第一次感受到初恋一般的悸动,竟有青涩的感觉。
岑宴深站在门边:“你睡卧室,我睡客房。”
“不用。”她不想再出去见他,更不想睡在有他气息的床上,嗯,怕把持不住,所以斩钉截铁拒绝。
岑宴深便也没坚持:“晚安,漾漾。”
“晚安。”
整个别墅的灯也随着主人的入眠而一盏一盏熄灭,万籁寂静。
徐西漾半夜又被手机的震动声吵醒,一看,又是程越影打来的,她不敢不接。
一接通,程越影的声音传来,不同于前一晚的抑郁消沉,此刻,她的声音高亢:“姐姐,我给你唱一首歌吧,我新学的。”
不等徐西漾回答,她在那边兀自唱起来,是一首日文歌,她听不懂,但能听出节奏很快,激情饱满。
徐西漾把手机的音量调到最低,再离自己的耳边远一些。
程越影的躁郁症,是双相障碍。昨晚是抑郁症发作,人很消极低沉。
今晚是狂躁发作,狂躁发作时,充满激情和自信,有旺盛的自我表达,她需要观众、需要听众听她的慷慨激昂。
她一曲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