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宴深抽完一根,才慢条斯理问他:“你都知道多少?”
语气平和,像是话家常,这让岑修心里一愣,他以为岑宴深把他逼到天台来,是要暴打教训他。
“把你知道的都跟我说。”
岑修在国外那几年,能逃过老太太派去管他的管家胡作非为,能够远隔万里,在许秘书每次及时删监控的情况下,还能监视着徐西漾,可见并非一无是处,只是没用对地方而已。
“都跟你说,我有什么好处?”岑修问。
“你觉得你有资格跟我谈条件?”岑宴深一个尖锐的眼神过去,岑修的心便抖一下,不敢再说废话。
但他也不会真傻到和盘托出,他要什么都说,手里没有牌,会死得更惨。
他有受’虐倾向,甚至有绿’帽癖,越变态的事,越能激起他心中邪恶的因子。
正如之前销声匿迹一段时间,但见徐西漾和楚商远走得近,他心中的邪恶又出来了。
“哥,你找人查楚商远,不如找我查,我保证从他头发丝到脚趾头都给你查个底朝天。”岑修在外面虽吃喝玩乐,不学无术,但他精通电脑,网络世界任他自由行走。
岑宴深冷笑,“查楚商远,你还不够格。”
“哥,难不成你还敬重你的情敌?据我所知,楚商远这次有备而来,他和徐西漾之间,可远不止你以为的那样。”
岑修说了几句,有些得意忘形,往前走了几步,站到岑宴深的面前。
岑宴深一袭黑色手工西服,暗夜也挡不住他的贵气,当然,也挡不住他忽起的怒意。
“啊!”岑修惨叫一声,不知自己的上半身怎么就悬空在天台的栏杆之上,双手被岑宴深从后面固定着,岑宴深只要一松手,他就很可能直接掉下天台。
刚才还冷漠无比的岑宴深,就着冷冽的夜风,声音狠戾:“你想活命,给我离徐西漾远一些。你要再敢动她或者监视她,别说我不顾兄弟情。这是最后一次警告。”
他说着,又把岑修往外推了几公分。
这是岑宴深今晚找他来的真正目的,他不屑和岑修合作。
“我知道了哥,我知道了。你快放开,我恐高。”岑修求饶。
岑宴深的手稍一使劲,把他扔回天台边缘上。
岑修瘫坐在地上,俊美的脸上一片惨白,一落到安全的地方,他又贱骨头嚷嚷:“哥,我告诉你,楚商远和徐西漾可不止你以为的那点事,他们的关系牵扯深着呢,你看着吧。”
他说完,爬起来,踉跄着跑向楼梯,深怕后面的岑宴深真把他从楼上扔下去。
老宅主厅,老太太和乔伯听着阁楼上方的动静,老太太闭目养神,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乔伯:“宴深让家族办公室那停了岑修三年的生活费。”
老太太:“停吧,你让老三一家,谁也别私下接济岑修,他不成器,是该长点教训。”
乔伯:“宴深这次回来,脸色不好。”
老太太冷哼:“我早说过,他和徐西漾八字不合,在一起是大煞。之前徐西漾被人下毒险些丧命就是最好的证明,他不听,迟早要再出事。”
正说着话,岑宴深也下来了,进了主厅和老太太乔伯打了声招呼,没再说任何话便离开了。
徐西漾一直没睡,坐在窗前看着巷口,只有一盏孤灯长明,不知过了多久,才有车灯从巷口缓缓开进来,从她家门前经过,进入隔壁房子的院子。
徐西漾这才放心去睡。
大约是傍晚的催眠睡了太久,也或者是因为再次和岑修见面,让她即便躺在床上也毫无困意,想起很多以前的事情。
那时奶奶去世后,再没有人保护她,岑修终于露出他的真面目,开始肆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