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宴深略一猜,大概明白来龙去脉,“我多管闲事了。”
“没有,没有。”徐西漾词穷,还是觉得尴尬,本来是为了梁拓来的,结果梁拓连个影子都没有,却在毫无心理准备的情况下见到岑宴深。该说的说完,现在无话可说。
平时不见面还好,一见面,两人站着却无话可说的感觉让她感到伤怀,分手那天的伤心又清晰地在心底涌起,隐隐作痛。
“今天谢谢你,那...再见。”她说完,转身离开,不愿意让他看到她的伤心,至少做个分手后还体面的人。
岑宴深看着她离开的背影,不一会儿,三作两步追上去,“我送你,不是喝酒了吗?”
徐西漾猝然回头看他,好在外面昏暗的光线掩住了她发红的眼圈,只是摇头,把手机递给他看:“叫了代驾,马上到。”
那边代驾已骑着折叠车到她的车前,她急忙朝车走去。
岑宴深等她的车离开之后才回酒吧,却不知道霍北峥什么时候已离开。能让他这么匆忙离开,招呼都来不及打的人,只有岑珥。
岑珥自己组建的团队,成功竞标到西边交通枢纽的建设,原以为可以松口气,结果真正要开始建设时,才知道困难重重,她一个外行,不管是对团队的管理,还是工程建设,一切都是从零开始,所以天天加班,回家又要面对霍北峥,成功把自己累病了。
霍北峥刚才在酒吧接到的家里佣人的电话,说太太晕倒进了医院,他哪还来得及跟岑宴深打招呼。
一路飞奔到医院,岑珥已经醒了,在病房里输液。
医生的诊断劳累过度,好好休息就好。
霍北峥没想到她一向不屑这些钱权的人,现在会如此用心工作。走到她的病床前坐下,看着她,一时不知说什么。
岑珥很累,不想和他周旋,便侧了侧身,转向另一边。
霍北峥上.床从后面把她抱进怀里,一只手固定着她输液的手。她现在瘦到他抱着她要小心翼翼,怕碎了。
岑珥被他整个抱住,以为他又想做,声音几乎哀求,沙哑着:“我想休息,求你。”
身后的霍北峥听到她说的话,手一僵:“我再禽兽,也不会在病床碰你。”
岑珥只得任由他抱着,等输的液快没了,霍北峥才松开她,按铃让护士进来换药。
护士:“今天的药输完了,明早再输一瓶,这置留针你睡觉的时候别压着就行。”
霍北峥愤怒:“针不拔?留着?”见她纤细的手背上扎着针,他心里一股火无处发泄。
“这个是置留针没有感觉的,但如果现在拔了,明天输液又要重新扎,更疼。”
岑珥急忙道:“谢谢你,明天见。”
“明天见。”
护士交代完,快步离开,只因那个男人的表情太吓人。
病房里只剩下两人,岑珥:“你也走吧,我没事。”
他在旁边,她根本没法好好休息。
但霍北峥站着没动,看了她一会儿之后,“我睡沙发。”
说着自己合衣躺在一旁陪护的沙发上。
岑珥背对他躺着,整个人无声无息的,霍北峥数次侧耳倾听,才能听见她微弱的呼吸声。
她以前不这样,以前像一支烈焰的玫瑰,美丽吸睛。也像旺盛蔷薇,有着无与伦比的勇气和坚强。
他眼睁睁看着她在他手里日渐枯萎。
病床里传来窸窣声,岑珥换了一个方向,面对他忽然坐了起来,正色说道:“西边交通枢纽的建设,我缺的不是钱,是人。我二哥不肯给人,没有那些核心技术人员,我寸步难行。”
岑珥魔怔了一样,满脑子都是工作,她忽然对霍北峥说这些,言外之意便是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