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扶贫几年,并没有认识什么大人物能主动替她办这件事。
就在刚才,邵晖收到胡雪和张警官有私情的材料,并且还有她收受医药公司回扣的证明,顺着这些,往下查,相信很快就能水落石出。
他们正在谈着话,邵晖的电话响了,是他母亲打来,说程晨见红了,马上就要生了,问他什么时候能回家。
已经是深夜,邵晖是临时被安辛云叫来谈案子的,这电话一接,刚才特别镇静的人,表情肉眼可见变得紧张起来。
“嫂子要生了?”
“嗯。”
“那你快去吧,这里也没事了。”
从A县到栖宁,大概四百多公里,开车要几个小时,下属第一次看他这样紧张,怕深夜开车不安全,便说道:“还是我来开车吧。”
邵晖紧张是因为胎位不正,还有脐带绕颈,他不在身边,怕程晨害怕。
安辛云道:“需要我陪你过去吗?”
这是安辛云第一次主动,因为欣赏邵晖的一身正气。
邵晖虽想,但从这到栖宁,三四百公里,又是深夜,便婉拒了,“谢谢安大夫,你也可以回去了,这个案子已经锁定嫌疑人,后续的问题,我再跟你联系。”
邵晖虽紧张,但工作上的事一点不含糊,交代清楚了,准备上车前往栖宁。
安辛云也没有坚持,但是当即打了一个电话,电话接通后,转身问邵晖:“你太太叫什么名字?在哪个医院?”
邵晖如实回答。
只听安辛云把这些信息传递给电话那头的人:“就在你们医院产科,你现在回医院看看有没有需要帮助的。”
打完电话,安辛云道:“我同学,你们医院的产科主任,有她在,放心吧。”
邵晖颇感动:“谢谢。”
安辛云是第二天一早的飞机回逯城,医院很多工作需要她回去处理。
登机排队时,没成想会跟岑宴深同一航班。彼时,岑宴深一行朝她们这走来,她不注意都难,因为气质太出众,身后跟着他的那个女秘书,还有一位西装笔挺的男士,不少排队的乘客都朝他们那看过去。
那气质,一看就不可能是跟他们一起排经济舱的,而是走VIP通道,他的秘书在经过她身边时,惊讶道:“安大夫,您也这一趟航班回逯城吗?”
岑宴深也停下脚步,有礼地叫了一声伯母。
安辛云性格冷,好在岑宴深也没有太热络,这让她舒服点,难得没有冷眼看他,只是点了点头,当做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