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北逯寺下来之后,徐西漾终于收到蓝柚的回复,“最近还在继续努力,争取早日睡到。”
蓝柚大约就是嘴上功夫厉害,实操经验为零的小白,在梁拓这样的熟男面前,实力太悬殊。
“加油!”徐西漾打算周末和岑宴深还有霍北峥岑珥去度假村给梁拓加加温,真为朋友操碎了心。
但不到周末,岑宴深这边出了点状况,周末的度假村之行便被搁置了。
整个岑氏被阴云笼罩,这一上午,就连许秘书有工作也尽量压着不去汇报,只有岑珥上来敲门进去。
岑宴深在办公,面容冷冽,看到岑珥进来,依然面无表情,一声招呼不打。
“二哥。”岑珥小心翼翼叫他。
岑宴深停下手中的工作看向岑珥:“想替岑修求情?”
全身散发着说不出的冷意,对岑珥也不例外。
岑珥向来怕他也敬他,被他这么冷冽看着,心里便有些怵,但面上努力撑着不露怯,所以显得面无表情,说到:“不是求情。”
某些时候,岑珥有那么一点点像岑宴深,在岑宴深看着她时,她变得镇定:“二哥跟我说过,只有自己变强,才能成为规则的制定者,才有某种意义上的自由。”
“说重点。”岑宴深并没有耐心听她的人生目标。
岑珥这才直接言明:“二哥这次既然对岑修动手,请不要手软。”
她的目光坚定且决绝。
岑宴深听到她的话,眉尾微挑,有丝意外。
她说这句话,意味着要彻底和自己的父母兄弟为敌,不再被裹挟。
岑珥:“那是他咎由自取。”
岑珥不想再为别人的人生买单,哪怕那个人是她的同胞弟弟,他想自寻死路,没人能拦着。
这句话,在梁正怡来求她帮岑修时,她也是这么说的。
梁正怡疯了一样:“你就这么一个弟弟,你忍心让他下半辈子在监狱里度过?”
岑珥一连串的反问:“你不看看他做了什么?他不知道徐西漾是二哥的人?还有二哥的身世他无凭无据也敢往外说?”
岑修做的事,哪一样不是在挑战岑宴深的底线?
他想作死,成全他。
梁正怡被她质问的更加火冒三丈:“徐西漾说到底是岑宴深从岑修手里抢走的,岑修还不能有怨言了?就得默默吃这哑巴亏?还有岑宴深的身世,难道岑修不说就没人猜疑没人传?他母亲当年跟你们爷爷不清不楚的,他到底是谁的种,怎么就不能说...。”
岑珥脑袋快要爆炸,“妈。”
她吼梁正怡,制止她再往下说,“这些跟你们有什么关系?你们过好自己的日子不好吗?”
梁正怡没理会她苍白的脸色:“是我们不好好过日子吗?是岑宴深要对我们赶尽杀绝,你弟弟现在在外逃亡,也不知能不能吃饱穿暖,都到这份上,你还维护着岑宴深?如果不是我们把你嫁到霍家,你现在能有这样的好日子过?你不能自己过了好日子,就忘了家人的困难,做人要讲良心。”
岑珥被遏制呼吸似的,手发抖,一句话说不出来。
梁正怡:“你不管,我找霍北峥,我就不信他会不管我们一家的死活。”
岑珥终于崩溃,歇斯底里喊:“你们找他试试?还嫌不够丢人吗?”
那晚在车内窒息的感觉再次涌上来,手不抖却僵硬得无法伸展,脸色惨白,大概是她的样子把梁正怡也吓到了,之后没再说话,等她好转归于平静之后,才离开。
岑珥恢复精神之后,就上来找岑宴深了,她得自救,自救就需脱离原来的枷锁。
所以,她很冷情跟岑宴深说,“对付岑修,不要手软。”
岑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