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她看着谈笑风生,也应对自如,但两个小时的饭局出来后,又累又疲惫。
洗完澡,觉得头发有点干燥,便拿了发膜和塑封膜,想自己给头发做个简单的护理。
镜子里的人,被氤氲雾气渗得皮肤水光,她拿着塑封膜,一圈一圈地缠绕在头发上。
大脑空白,不知在想什么,从上往下,缠绕一圈又一圈。
她后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看到霍北峥一脸惧色叫她的名字,他的手在颤抖,胡乱扯着她脸上的塑封膜。
他的脸从模糊到逐渐清晰,她猝然呼吸,吸了很大一口清新的空气,胸腔的窒痛感才渐缓解,那濒死的感觉得到救治。
她愣怔看着霍北峥手中被撕碎的塑料膜,她无力地解释:“我没有要自.杀,我用塑封膜只是想护理头发,只是不小心蒙住了脸。”
霍北峥紧抱着她,他全身冰凉彻骨,声音发颤:“岑珥,我能为你做什么?”
如果没有问医生,酒后几个小时能吃药,如果她的药不是酒后两个小时就能吃,没有上来给她送药,他不敢想,她是不是会在他的眼皮底下离开,刚才,塑料膜里的脸已经苍白没有一丝血色。
岑珥摇头:“我真没事,刚才是不小心。”
她那么努力地工作,争取项目,怎么可能会做傻事,她不会。
她在霍北峥的眼中看到了他从未有过的情绪,消沉,痛苦,甚至绝望。
“把药吃了。”他松开了她,转身拿药,不让她看自己。
岑珥听话地就着温水,把药吃了。
其实,他们前几天有过小小的一个争执,严格来说,不算争执,是岑珥单方面的吵。
原因是岑修因为涉嫌泄露軍部机密,被调查,梁正怡哭着求她救岑修,她拒绝了,她那时已经真正的放弃了亲情的执念,只想为自己而活。
梁正怡见她拒绝了,便来求霍北峥帮忙,霍北峥的话,岑宴深肯听几句,岑修如果摊上这个罪名,这辈子就彻底完了。
霍北峥没有马上拒绝,只说会找岑宴深了解情况,这给梁正怡希望。
岑珥知道之后,,有一瞬间失去理智,对着霍北峥吼:“你为什么要多管闲事,岑修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你知不知道,我做了多少努力,才让他们对我彻底死心,不再趴在我身上吸血?”
霍北峥沉默着,她曾说,这段婚姻有痛苦,但利大于弊。
痛苦,是他;
利,是这段婚姻关系。
而现在,当她不再受家里威胁时,这段婚姻关系对她也没有任何意义了。
那么,就只剩下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