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北峥一直自信且骄傲,唯独在岑珥这没有任何自信可言,那些犀利的、或者难听的话,都是他的保护色罢了。
他说,“岑珥,你是在意我的。”
说完,他的心在颤抖,明明是肯定的答案,却又怕听到她反驳的声音。
然而,岑珥并没有反驳,她被困在他的怀里,眼睛泛红,心里骂他混蛋,骂了一百遍。
她对情感再迟钝,也知自己今天的不开心源自于哪里,就是在意了,在意了他的一言一行,在意了他和其她女生来往过密。
但她不知这份在意是因何而起。
是习惯?
还是婚姻关系里,自然的占有欲?
或者,是爱?
爱字在她的脑海里浮现时,她本能地抗拒。
她不觉得一个人的一生,能爱上两个人,还是截然相反的两个人。
她觉得自己的情感,早在黎重那里全部透支了,耗尽了,这辈子不可能再爱上另外一个男人。
“别否认。”霍北峥低头亲吻她之前,几乎是用哀求的口吻,他太怕巨大的惊喜之后的失望,那会让心变得更加空洞和荒芜。
这次的吻,他前所未有的温柔,是怜惜,是藏不住的爱恋。
岑珥没有任何抗拒,尝试着回应他,她也想知道,她内心可以接受到什么程度。
两人旁若无人,忘了旁边的落地玻璃窗里就是攀岩俱乐部,里面的众人,听不见他们讲话,但只看到他们刚才在激’烈的争吵,要吃了对方一样,吵着吵着,却忽然拥’吻到了一起。
岑珥没有霍北峥那么投入,很快就意识到被围观了,红了脸,推开霍北峥。
霍北峥意犹未尽,转过身,背靠落地窗,把岑珥护在胸前,挡去所有人的视线。
岑珥没有他的厚脸皮,等脸不那么烫了,推开他,往酒店走。
晚餐的时候,易木旸终于结束俱乐部的工作,过来找霍北峥和岑珥。
易木旸在户外运动和极限挑战的圈子里,享有盛名,岑珥原先看他的一些视频时,就产生过好几次想报名参加俱乐部活动的想法。
因为易木旸组织的每场极限活动,既危险能让人肾上腺素飙升产生快乐,但因他的专业性,各项安全措施都做到位,非常安全。
所以这次,见到真人,见他开朗,态度随和好相处,一点不像霍北峥那样,便主动问起明天的户外攀岩可否带她一起参加。
她刚问,霍北峥马上拒绝,严词厉色:“下午跟你说的话都白说了?任何时候,都不要拿自己的命去玩闹。”
易木旸在旁边啧啧道:“你这是对我专业的侮辱。”
他现在惜命得很,所有极限挑战都是安全第一,怎么会拿命去闹?这人一恋爱起来,就变成无脑不会思考了。
岑珥也瞪霍北峥一眼,转身问易木旸:“那我需要哪些准备?”
因为她在青市还有三天时间等待结果,所以闲着也是闲着,正好可以挑战一下自己。
霍北峥被瞪了一眼,不敢再说话了,默默替她夹菜,看她双眼闪着晶光,认真听易木旸讲话的样子,霍北峥的心里一片柔软,是曾经,他认识的岑珥,在一点一点地回来,所以即便是极限运动,他内心也支持她参加。
易木旸:“我的俱乐部都是专业的人员,你临时抱佛脚准备再多也跟不上。但没关系,你想参加的话,到时候跟着我就好,不参与比赛,可以慢慢爬,进行到哪算哪,随时可以撤,没必要勉强自己。”
赤壁攀岩只是其中一项,攀岩上去之后,是峡谷的高空绳索,然后再从悬崖边上,蹦极落入冰川的湖面。
这三个项目的基地,都是易木旸花了重金建起来的,平时也对外开放,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