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西漾掌心冒着薄薄一层虚汗,在楼上雕刻室,她故作平静而已,实际在听到岑珥说流产时,她心疼亦愧疚,下午在办公室分享她的喜悦时,虽无意,却是把自己的幸福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中。
而且她不敢告诉岑宴深半个字,他对她怀孕本就草木皆兵,紧张得过份,要是知道岑珥在孕九周时流产,必是如杯弓蛇影,夜不能寐。
霍北峥也站在楼梯下方,看着岑珥下楼,他不会把他的担忧写在脸上,在岑珥面前,一惯的洒脱自然。
直到岑珥走下最后一级台阶,他才把目光转移,走在最前面前往餐厅。
徐西漾现在是重点保护对象,岑宴深过于小心,在家时,连安辛云都看不下去,说过很多次,正常生活,正常饮食即可,不用搞特殊,但岑宴深总说:“漾漾怀孕很辛苦,这些辛苦我不能替她受。”所以,他从外在努力,亲力亲为做所有事,对身体未必有多大的作用,却能让徐西漾感受到他的重视和他的参与,心理的作用远胜过身体。
安辛云被他说服了,感慨:“漾漾有你很幸福。”
徐西漾每回都骄傲地回答:“那是当然。”
所以在岑宴深面前也毫无顾忌地撒娇为所欲为,兴起时,手一下不肯动,要岑宴深喂她吃。只是今晚,她克制着,没再表露任何孕期的喜悦。
岑珥不想因为自己的原因让这顿饭吃的别扭,便主动问:“二哥二嫂想要女孩还是男孩?”
“女孩。”
“男孩。”
岑宴深和徐西漾异口同声回答相反的性别。
对面霍北峥笑道:“这还不容易,再生一胎,国家提倡的指标就靠你们完成。”
岑宴深不置可否,慢条斯理给徐西漾夹菜,不再说话。
吃完饭,送走他们,俩人站在庭院里,看着他们的车尾灯消失在路的尽头,霍北峥过来把岑珥拥入怀里,“冷不冷?”
“不冷。”
两人在院子的藤椅上坐着,看着漫天繁星各自出神,岑珥在想着她的迷雾,想着如何开口和霍北峥说这件事,错过最佳时期,再说,便多了一分曲折与不解。
王姨过来给他们放了热茶和水果以及一些小坚果,岑珥莫名想到那次在北逯寺的院子里,岑宴深和徐西漾,她和霍北峥也是这样,在院子里坐着看星星。
后来要回房睡觉时,霍北峥怕她生气,独自一人在车里过夜,她辗转反侧睡不着,怕他二氧化碳中毒,大半夜出来找他,被他蛮横拽进了车里,两人莫名纠.缠起来。
霍北峥也许也想到了那一晚,看向她,忽地起身,带着霸道,把她从椅子上抱起,朝楼上大步走去。
他全身发.硬而有力,岑珥环住他胳膊,感受他颈部,薄薄皮肤之下脉搏的跳动,和洒在她脸上炙’热而滚’烫的气息。
从青市回来到现在,已经一个多月,她刚结束真正的生’理期,这一个多月,或许因为她的状态不好,霍北峥从没有碰过她。
当跌入船上时,岑珥只感觉他偾’张的肌’肉如坚石,每一处都涌动着让她心惊肉跳的裕望,要把她一起燃烧了一样。
他一点点,一寸寸,从头到脚的侵蚀着她,把她置于汪洋大海中漂浮,沉..沦,无所依靠,双手融于他的头发间,靠这一点点的力量支撑着她。
他像狂风骤雨,席卷了每一处,却在落脚处,温柔地一点一点,试探着..磨进去。
岑珥的呼吸几乎要骤停,看着他双目因克制而腥’红,额角的汗滴下,落在她的滣间。
“可以吗?”他问。
她点头。
由慢到快,由缓到疾。
岑珥的意志彻底散了,被快..感侵入四.肢百.骸,脑海里一团的迷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