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孜孜啊地惊叫了一声,被惯性撞到车窗边上趴着,身后撞他们的那辆黑车并未恋战,撞完之后,从他们的车旁缓缓开过,只见驾驶座上的是冯兆洵,他转头挑衅一般朝他们看了一眼,车缓慢向前开着,王孜孜这时看到后座上坐着的男人,他目视前方,只能看到那张轮廓清晰、下颚线线条流畅的侧脸,虽只是一个侧脸,但周身气质冷厉,发鬓后扎起的短发平添性’感魅惑。
王孜孜不知是周生堂猛地抽’离,还是那惊鸿一瞥的车内掠影,大脑中枢受了刺.激,她竟然在那一刻,忽地到达...
前所未有的....
眼见着那辆车,从他们的面前经过,周生堂感觉到了暖..流,骂了一声S货。
王孜孜好一会儿才回神,从旁边拿了抽纸,一边替他收拾,一边不经意问:“那是谁?”
冯兆洵她有所耳闻,但后面的男人,却是第一次见。
周生堂眼神阴鸷没有回答。
前面的司机回头:“要追吗?”
“追个屁。”
车尾被撞瘪了,冯兆洵又是有备而来,早开没影了,这仇他记着。
前边的车汇入车流之中,冯兆洵难掩兴奋,没忘了刚才周生堂一脸吃了屎的表情。
他是梁拓一手带出来的,深知梁拓低调,不显山不露水,想收拾谁,有一百种隐蔽的狠辣方式,这是第一次,如此明目张胆地撞周生堂的车,无异于把彼此的关系白热化。
冯兆洵虽摸不透梁拓这么做的目的,但想到刚才周生堂的鸟样子,便觉得畅快。
但他不敢表现太明显,喜怒不形于色是他的必修课,所以藏着兴奋,看了眼后视镜里的老板,汇报道:“周生堂的那些场子不干净,早晚给他端了。”
冯兆洵要玩就玩一把大的,周生堂的场子不干净,但即便被排查,也是小打小闹,最多关门休整几天,治不了他的本。
所以必须拿到致命的证据,证明他是供货商,一招置他于死地才行。
梁拓只说:“你看着处理。”
这些场子的事,下山了也继续交给冯兆洵负责,他很少过问。
“是。”
车开了一会儿,停在一间茶楼,梁拓下车往里走。
最顶层的茶室里,一位穿着白衫的中年男人早已等候,在见到梁拓时,脸上战战兢兢,到门口迎接:“梁老板。”
梁拓点点头,颀长的身影率先往里走。
冯兆洵揽着中年男人的肩膀,一副痞样:“老钱,放轻松,梁老板又不吃人。”
被叫老钱的中年男人往里看,见他确实不像会吃人的样子,低眸沉稳坐在那里,手中镊子在蒸腾水雾里慢条斯理夹起茶杯,一派气定神闲,仿佛他才是久等的那位。
等杯子都摆好,他倏然抬头看向老钱,做了一个请坐的姿势。
老钱几乎是被冯兆洵按在座位上的,这两人,看着都好相处,但一个靠动作,一个靠眼神,压迫感十足,使得老钱的后脊背冒出一丝冷汗。
他是周生堂公司管账的,却私下被冯兆洵所逼来赴约。周生堂是个疯子,要被发现,他得被剥层皮,死无葬身之地。
梁拓不说话,只是给他递茶。
那么多好茶,梁拓偏爱这高山茶,有松香味。他山里的度假村,也种了几株,每年产量就那么点,送一部分给岑宴深和楚商远,余下的放在他各会所里。
老钱手抖着接过茶,不敢喝,“周生并不信任我,只很少一部分的账让我管,我真帮不上你们的忙。”
梁拓面不改色,“喝茶。”
声音没有波澜,却扎扎实实地让老钱觉得震慑,心颤。
冯兆洵面露狠色:“周生堂旗下的经纪娱乐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