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一天,烦请楚先生一定帮帮他。
另外,我在经纪公司的所有股份,无偿赠送给常姐和林笑,具体比例,律师会和她们说,感谢这么多年,她们替我挨过的打,如果有冲突,也请楚先生替她们主持公道。”
最后一行,简单写着:楚商远,谢谢你,也请你一定珍重。
她今天出去,做了最坏的打算。
但写这份信时,又是那么冷静,克制,没有一句多余的话,更没有一句煽情,就是她平日的风格,然而,一字一字,一句一句,又让人心痛欲裂。
旁边林笑也看到了最后她说的经纪公司股份的事,忍不住痛哭,“我不要她的任何股份,我只要她好好活着。”
在一起多年,陪她走过那么多风风雨雨,看她人前风光人后受难,早超过同事的情谊。
从明拍了拍她肩膀,示意她不要出声,吵到楚先生了。
楚商远沉默着起身,往病房走去。
她的信任是一把利刃,和他在幻境中看到的她求救他冷漠离开的画面,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讽刺至极。
他那时回头看一眼多好?
他再冷漠,也不会对一个认识的女孩求救而无动于衷。
遗憾、心痛、心酸,这道坎,他注定要自己迈过去,不足以与外人道。
病房里,南姝安静地昏睡着,一动不动,眉眼舒展,楚商远握着她的手,放在唇边轻吻。
过去就让它过去,往前走。
林笑被从明阻止在门外,她哭了好一会儿才想起,她姐现在平安无事,她可别再哭了。
“我想进去照顾我姐。”她说。
从明摇头:“楚先生会照顾。”
“秦总真的不会再回来了?”她不敢相信,第N次问从明这个问题。
在从明点头之后,她只觉得笼罩在头顶的那片乌云终于散了,她姐的好日子终于来了,这么一想,她又哭了。
“从先生,不好意思,我先去旁边哭一会儿。”
南姝夜里醒来,脑袋昏昏沉沉,想动一下手,才发现,自己的手,被一个男人的手握着。
她本能地产生了厌恶,以为是秦季延,一时忘了世上再无这个人。
“你醒了?”清朗的声音在她旁边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