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商远看到她这十年的验伤报告,看到她如履薄冰走的每一步,他不知道,原来喜欢一个,爱一个人,会这样痛。
可他能做什么呢?
他只能像一堵墙,不管她的过去什么样,他替她抵挡,他用双手牢牢地接住她、托着她,不让她往下坠。
南姝从他怀里站直,被审讯了一天,她的妆容,仪态都还是精致完美。
她第一次主动道:“楚先生吃饭了吗,这次我请你。”
两人并肩走向旁边的车中,楚商远穿的也是黑色的大衣,上好的材质,私定的版型,完全衬托着他的气质;南姝也披着她的黑色羊绒大衣,轻柔保暖。
大衣下,他的西装裤和她旗袍的裙摆不时碰撞在一起,细微地接触着,上了车后座,他的手便强势地牵着她的手。
他的手依然温热,她的手依然微凉。
他们亲过,吻过,抱过,南姝便也没有再拒绝,沉默地被他牵着手。
只是到了餐厅,下车时,她马上抽回手,和他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走,楚商远无奈地在后面跟着。
到了餐厅,楚商远绅士地替她脱了大衣递给服务员,又为她拉椅子请她坐。
她的旗袍完美地勾勒出她身材的曲线,是无袖的,但手臂上戴着同款丝绒臂套,只露出一截白色胳膊,离开病房,她的美总是性感的、光彩夺目的。
楚商远的外套也递给服务员,两人面对面坐着。
南姝把菜单递给他:“之前都是楚先生按我的喜好点餐,这次你点你平时喜欢吃的。”
楚商远接过菜单:“我点的,你都要尝尝好吗?”
“我尽量。”
其实两人在医院,一日三餐,已培养出了一些默契,楚商远对她的饮食习惯很了解,她对楚商远的喜好也了解。他们这些富家子弟凡事都讲究,吃上更讲究,从他自己买酒庄酿酒可见一斑。
楚商远是这家餐厅的熟客,“他们家的招牌菜花胶焖葵花鸡,你可以尝尝。”
这家餐厅的葵花鸡是按严格工序养殖,所有饲料都是用新鲜的葵花盘和叶制作,连鸡喝的水也是用葵花杆榨成汁,所以养殖出来的葵花鸡自带葵花清香,肉质鲜嫩,营养价值比普通鸡高很多。
南姝点头说好。
楚商远又点了老菜脯雪花牛肉汤,“老板是潮汕人,老菜脯收藏了十几年的,消食开胃,和雪花牛肉炖在一起很解腻,比较适合你。”
“好。”
他每点一样菜,都会和南姝解释来历,他说话声音好听,温柔给她讲解,深怕她不肯吃似的,慢慢给她介绍。
“主食要一份荞葱冬笋炒年糕可以吗?”他投其所好点的年糕。
“你点就好,听你的。”南姝请客很有诚意,楚商远点什么都说好。
“好,那我看着点。”楚商远又点了一份清蒸东星斑和一份时令蔬菜,加上饭后的一道甜点,还是他上回点过的木瓜银耳汤。
两个人,三菜一汤、一主食一甜点,刚刚好。
“稍等。”楚商远起身出去,过了几分钟,他拿着一瓶红酒过来,“你请我吃饭,我请你喝酒。”
在等上菜期间,他把酒倒进醒酒器。
南姝以前在外,从不轻易喝别人的东西,上回和楚商远也喝过一次,是在看他喝过之后,她才喝的。
这份戒备已养成习惯或者成为思维模式,但这次,在菜都上了之后,楚商远给她倒酒,她托起高脚杯和楚商远的杯子轻轻碰了一下,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楚先生,我敬你。”
说完,自己先喝了一口,和上回清香温润丝滑的不一样,这回的酒,香气浓郁、明烈、甜涩交织,更刺激感官。
她看楚商远,楚商远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