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管家都已经认了罪,人也死了,只要他咬死不承认,就不会有人知道此事与他有关。
顾南清轻轻蹙眉,然后才淡淡地点了点头。
他可不觉得自己有多受宠,母亲连嫡子都不在乎,又岂会在乎他一个庶子?
不过就是他平日里懂得察言观色, 能说几句哄她开心的话罢了。
“如今母亲怕是还在为着那事儿恼着,您也莫要心急,过些日子等母亲气消了,这事儿自然也过去了。”
左右刘氏又没饿死,想来母亲也不会真的把爹爹怎么样。
“爹爹只是怕耽误了你的大事儿,林小姐那里……”
阮氏心里记挂着与宁安侯府的这桩亲事,若是刘氏重新掌家, 定不会答应他儿子嫁到宁安侯府去。
“爹爹放心就是,清儿年岁还小, 能等得起。”
顾南清嘴上是这般说着,心里也有些担忧,他年纪小,可林沚申年纪却是不小了的。
“那你且再等等,等你母亲消了气,爹爹便去与她说你的事情。”
阮氏一脸满足地看着自己的儿子,他最大的愿望便是希望儿子以后能许个好人家。
他儿子比他有福气。
这边父子二人正互相安慰着,那边的刘氏和顾南墨则正一脸意外地看着院子里堆着的东西。
“这是怎么回事儿?”
顾南墨扶着刘氏走了出去,看着院子里的人问道。
新管家是顾才棋身边的人,名叫王素, 刘氏认识她。
王素见刘氏走了出来, 忙上前躬身道:“奴是新上任的管家, 奉家主之命来给主君和大公子送衣物用品。”
“之前的管家哪儿去了?”
刘氏心下好奇, 他猜到了顾才棋会命人来给他们送东西, 却没想到连管家都换了人。
“回主君的话,之前的狗奴才因为私扣您和大公子的月例银子,还暗指下人欺主背义,被家主杖毙了。”
王素一板一眼地说道。
刘氏一愣,没想到顾才棋会为了他连管家都换了,这是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
“那阮氏呢?”
他只想知道顾才棋将阮氏如何了,到底舍不舍得责罚他。
“阮侧夫管制不力,被家主罚了禁闭,没有家主的命令不得出梨苑。”
刘氏点点头,也没表现出高兴亦或是不高兴来。
“有劳王管家了。”
“奴不敢,这都是奴分内之事。”
王素双手将一包银锭子奉上,便告辞离去。
刘氏低头看向荷包里的银子,轻轻勾起唇角,然后转手全都交给了顾南墨。
“父亲,这是……”
顾南墨也不明白顾才棋这是在闹哪一出,好端端得怎么跟变了个人似的?
“收着吧!这是咱们父子二人前段时日的月例银子,将之前秋竹的月银都补给他,剩下的你收起来。”
刘氏之前买药将秋竹每個月的月例都光了,如今手里有了钱,自然要还给他。
府里的奴侍月例不高,人家也得留些体己不是?
“主君, 公子, 奴不要钱, 这些银子还是留着给主君抓药补身子吧!”
秋竹急忙摇头,他以后也不打算出府,要银钱也没什么用。
“该你的你就收着,以备无患。”
顾南墨将荷包里的银子倒出一半来递给了秋竹,秋竹正要开口拒绝,顾南墨却按住了他的手。
“你收着吧!你手里放些银子比都放在我这里好。”
顾南墨的意思秋竹懂了,所以也没再执意拒绝。
当初阮氏将刘氏赶出来时,刘氏身上没带什么银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