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我替你母皇解了毒,又为她瞧了瞧身子,用我给的药方调养着,她再活三四十年也没问题。”
其实她们并没有说多久的话,大多数时间都是她在替皇上看病。
“所以呢?”
冷沐熙好奇道,他觉得只靠着一张药方未必能换来这场婚事。
“所以她答应把儿子嫁给我了,只要我们的长女姓冷,为你南楚国继承人就好。”
皇上再活三四十年,足够等着小皇孙长大了,所以她的熙儿无需再担负起这本不属于他的重担。
他就该被好好宠着,做她的掌中宝。
“长女?那你母皇和父后可会答应?”
冷沐熙不由得有些担心,苏柒若不仅是他的驸马,也是北庆国的太女,她的长女应该是北庆国的皇长孙才是。
“这你无需担心,我母皇今年才三十五岁,正当年,根本不会在意这些。”
苏柒若在去年过年回家时她母皇说过,等她二十岁时便将皇位给她。
如今她要娶了南楚国的小皇子,日后怕是会时常两边跑,索性就让母皇多干几年,到时亲手带大她的孩子,日后也能放心将江山传承下去。
北庆国的皇储和别人不一样,并非是自小长在温室里的。
就像她,还不是常年在外面行走历练。
为君者,只有自己有本事了,才能管得住朝臣和子民。
所以于苏柒若和北庆国来说,继承人是非为“长”并不重要,只要是嫡出,自己有本事就足够了。
嫡和长占一个能堵住朝臣们的嘴就够了。
冷沐熙愣愣地看向苏柒若,似乎从她的话里听出了言外之意,心口堵得厉害。
“我是不是不该求着与你在一起?”
让出嫡长女,日后又不能与他分开,那他二人势必要两头跑,她是不是也要将皇位让给女儿,自己不干了?
可她明明雄才伟略,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君主。
若当真是因为他,那他便成了她的负担,毁了她的前途。
“说什么傻话呢?明明是我求着要与你在一起才是。”
苏柒若不悦地刮了刮冷沐熙的鼻子,轻声解释道,
“我母皇一生只娶了我父后一人,他们膝下也只有我一个女儿,对于权势,我与母皇都是一样的看法,并不热衷。若非迫不得已,我其实更喜欢去逍遥江湖。如果将来能将我们的孩子培养成优秀的皇储继承人,也算得上是大功一件。到时我就带你去各国走走,看遍大川山河,赏遍世间美景,岂不快哉?”
“可那皇位本该是你的。”
冷沐熙鼻子发酸,他没想过她会为了他连皇位都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