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受到的打击太大,她一时承受不住地直接昏了过去。
满殿内只剩下蒋御女的哭求声。
但很快,这道哭求声也消失不见,张德恭摆了摆手,很快有人拖着颖宝林和蒋御女下去,片刻,殿内恢复安静。
只是,殿内好像更冷了一些,有妃嫔忍不住拢了拢衣襟。
待一切结束后,太医终于从内殿走了出来。
邰谙窈扫了眼,不认识这个太医,但也知道皇上让宋太医替云贵嫔保胎一事,至于先前替云贵嫔请平安脉的太医早在云贵嫔被查出有孕后不久就被革职了。
太医院都清楚,这是敲打。
三日一次的平安脉居然查不出云贵嫔有孕将近三个月的脉象,岂不是无用?
宋太医垂头恭敬道:
“回皇上和娘娘,云贵嫔受到惊讶导致胎气不稳,臣已经给云贵嫔开了安胎药,之后还需静养几日。”
有人出声问:“宋太医是说,云贵嫔没什么大碍?”
邰谙窈抬眼看去,问话的是赵修容,她正坐在位置上,没有往日的漫不经心,好像眉眼有些担忧,她是云贵嫔的主位娘娘,有看顾云贵嫔的责任,由她来过问云贵嫔的情况再是合适不过。
只是问的这话,颇有点耐人寻味。
宋太医不敢应承这话,否则一旦云贵嫔后面出了什么事,岂不就是他的责任。
宋太医道:“云贵嫔到底是动了胎气,还是静养一段时间最为妥当。”
这下子,连邰谙窈都听得出云贵嫔其实问题不大了。
否则按照太医院将话往重了说的习性,岂会只说云贵嫔需要静养一段时间即可?
细论起来,今日这事,云贵嫔才是罪魁祸首。
但她这一倒,谁都没办法怪罪她。
只不过……
邰谙窈隐晦地瞥了眼时瑾初,不怪罪是一回事,但心底会不会有别的想法就另当别论了。
果不其然,时瑾初掀起眼,没什么情绪道:
“照顾好云贵嫔。”
撂下这声吩咐,时瑾初直接起身,也没有要去内殿看望一眼云贵嫔,径直下了台阶离开。
炭盆依旧噼里啪啦地烧着炭火,但邰谙窈坐得这么近,都觉得有点冷意袭来。
秋鸣将鹤氅重新替她披上,低声:
“主子小心身体。”
颉芳苑内没人想要说话,敬妃是最先开口的人,她宫中有小公主要照顾,惯来不会在宫外停留时间太久。
敬妃一走,邰谙窈也顺势出了颉芳苑。
周嫔和姚美人都一起退了出来,周嫔拢紧了鹤氅,她闷声,话音不明:
“这宫中越来越冷了。”
冷的是天气,怎么会是宫中?
但邰谙窈和姚美人都心知肚明,许久,姚美人轻声道:“她们也是咎由自取。”
周嫔沉默了片刻,她才说:
“我知道。”
但还是觉得唇亡齿寒。
谁能保证自己一直不犯错呢,今日是颖宝林她们,来日这一幕会不会发生在她们身上?
周嫔没有答案,但不妨碍她情绪低落下来。
颉芳苑内,很快恢复了平静,云贵嫔望着内殿的一重帘,她久久没有等来自己想要见到的人,终究是没忍住红了眼。
她偏过头,扯着唇,甚至都不知道该做出什么表情:
“连现在,他都不愿进来看我一眼。”
她到底何处惹恼了他?
当初冯妃害了良妃腹中皇嗣,皇上都不曾对冯妃这般绝情。
雅杏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她也觉得心惊胆战。
从主子有孕起,皇上就从未踏入过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