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明鉴,这件事和嫔妾没有关系!”
她说的是真话,给冯妃下毒一事不是她。
她攥着时瑾初衣袖的手未松,时瑾初也没有拨开她,任由她拉着。
众人看着这一幕,心底想法各异。
皇后在说出铃铛的证词后,也没有发表一点关于自己的看法,静静地等着时瑾初安排。
时瑾初垂下视线看了眼邰谙窈,满殿内只有她一个人跪着,鹤氅和裙裾都落在地上,染上了些许脏痕,时瑾初站在原地,他冷声道:
“把人带进来。”
他不会费心去记一个宫人的名字,但他下令,会有人明白他的意思。
张德恭很快将铃铛带了进来。
铃铛显然是受了刑,身后还有被板子打的痕迹,衣裙上渗出些许血渍,她脸色煞白一片,被带进来就吓得直掉眼泪:
“奴婢都说了,什么都说了,是仪嫔!是仪嫔让奴婢给娘娘下的毒!”
她被吓破了胆,一点也不像是说假话。
邰谙窈攥着时瑾初衣袖的指骨都在发白,她呼吸也有点不稳,她在这时说:“我不认识你。”
秋鸣也被这情况吓到,但她没傻,她立即跟上问:
“简直胡说八道!你说是我们主子指使的你,你是什么时候见的我家主子?”
铃铛被吓坏了,她有点傻眼:“奴婢没见过……”
周嫔冷呵:
“没见过仪嫔,就敢口口声声指认仪嫔,谁给你的胆子?!”
邰谙窈没说话,她低垂头,一直在想究竟是谁在针对她?
铃铛哭着说:“奴婢不敢说谎!真的是仪嫔!是仪嫔宫中的褔欢拿着银子找上奴婢,奴婢不敢说谎啊!”
褔欢,和秋鸣一样,都是邰谙窈入宫时,中省殿分配给闻乐苑的宫女。
福媛,褔欢。
邰谙窈扯唇,除了绥锦外,闻乐苑一共五个宫人,居然有两个人都是别人的人么。
秋鸣心底也有不安,她皱眉,恨得咬牙。
时瑾初朝张德恭看了一眼,元宝立即跑了出去,谁都知道他是去做什么。
赵修容情绪极淡地看着这一幕。
皇上好像是依旧情绪冷淡,也没有让仪嫔起来,仿若没什么偏袒。
但他什么时候连审查宫人一事都要亲自过问了?
褔欢很快被带来。
褔欢一脸惊恐,被带来后,就浑身瘫软地跪在地上,秋鸣凶狠地瞪她,像是要扑上去扇她的脸一样:“主子对你不薄,到底是谁收买了你,叫你陷害主子?!”
褔欢被这一句质问吓傻眼,她一脸慌乱,还有点茫然道:
“奴婢冤枉!奴婢没有!”
铃铛哭声也是一顿。
众人察觉到不对劲。
邰谙窈也意识到什么,她立即转头问铃铛:
“你见到的人是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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