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远,弯腰把其中一只拿起来,放到另一只旁边,心情颇好地上床,等迟星牧洗澡。
浴室里,迟星牧还在脸红。
可能埃尔维斯洗澡时没开换气扇,浴室里的温度有些高,散了一半的水汽粘在雪白的瓷砖上,结成许多透明水珠。
迟星牧用不惯高分子清洁设备,脱了衣服站在花洒下面。
脚下的地面有些湿润,带着明显的水渍。水流从花洒上倾泻,落在迟星牧身上,四溅落在墙壁和地砖上面。
人在洗澡的时候就很容易胡思乱想。
尤其迟星牧这种,外面还躺了个豹耳美男的情况下。
忍不住想,埃尔维斯刚才是不是也站在这里洗澡,水流顺着他的发丝向下,一直到尾巴和腰身上面……想到这里,思维就开始发散,想到刚才这扇门里发生的囧事。
实在太羞耻了。
赶走脑海里乱七八糟的想法,迟星牧拧紧花洒开关,擦干身上的水渍以后才想起来自己刚才进来的太急,忘了带睡袍进来。
浴室的灯光摇曳在瓷砖上。
迟星牧陷入沉默。
足足过了两三分钟,浴室里的自动清洁系统打开,迟星牧没办法,扯了浴巾在腰上裹了一圈,敲门叫埃尔维斯:陛下,帮忙拿件睡衣。?[(()”
埃尔维斯:“旁边架子上挂了一件。”
迟星牧转头,看见自己刚才买的卡通款,白色的睡袍上还带着只可爱的兔耳帽子,身后还有只短尾巴。
大概这就是多行不义必自毙。
迟星牧又一次陷入沉默。
埃尔维斯:“要是你觉得自己挑的睡衣不好,我给你换件新的。”
这不就是说自己刚才故意坑他。
不穿就是心虚。
迟星牧咬牙切齿,总不能光着出去,在浴室里来回转了两圈,到底还是把睡衣换在身上。
他本来是给埃尔维斯买的,尺码比他自己的衣服稍微大了些,松松垮垮挂在身上,袖口还有些长。
迟星牧把袖口往上挽了两圈,缝着兔耳的帽子垂在身后,手抚上门把打开门,看着穿着黑金睡袍靠在床头的埃尔维斯,没好气地哼了一声,过去扯他身边的枕头。
()“起开,压我枕头了!”
迟星牧拽着枕头到另一边:
埃尔维斯头顶的豹耳一抖,也拉着枕头过来,迟星牧再退,埃尔维斯再来,一直退到床边差点掉下去,埃尔维斯把迟星牧拽上来:“地上凉。”
“这么大的床不够你睡,非要挤在我旁边做什么。”
埃尔维斯:“天冷,怕黑,尾巴寂寞,想有人抱着睡。”
迟星牧:“……”
气得一拉帽子,背对埃尔维斯。
埃尔维斯夸他:“你穿这身真好看,后面还有只尾巴。”
迟星牧扭头回来瞪他。
真想一巴掌拍他脸上。
埃尔维斯趁机抓住迟星牧的肩膀:“不早了,进来睡觉吧。”
轻飘飘把迟星牧罩进被子里。
大尾巴在被子底下抖了两下,熟门熟路地探进迟星牧怀里。
迟星牧根本来不及拒绝,大尾巴已经进了怀里,双手下意识向前一探,把尾巴搂进怀里。
长短适中,粗细合宜,还带着温度和毛绒的触感,搂着比抱枕还舒服。
埃尔维斯关掉光脑,顺便也关掉刚才看的文件,棉被一掀,躺在迟星牧身边。
这不是迟星牧第一次跟埃尔维斯同床。
却是他最紧张的一次。
大概因为昨天的那句告白,也因为今晚埃尔维斯的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