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
“两碗肉卤的细面,再来两个酥饼!”
面现抻现煮,速度倒快,两人刚坐下不久,就端上桌。
肉丁被滚油炒过,参着浓香的酱,浇在烫熟的面上,用筷子一拌,就与汤底融在一处,鲜香四溢。
邓仪最先动筷,又给乔昭懿的碗里舀了勺葱花,“你快点吃,别像岑聿似的,吃面磨磨唧唧。”
乔昭懿:“……”
提到岑聿,邓仪想起什么,抬眼去看乔昭懿,“你真喜欢他啊?”
乔昭懿当即被面汤呛了下,猛拍胸口:“咳咳咳咳……”
邓仪:“……?”
真的啊?
面摊在支起的小棚下,饭点人也多,乔昭懿现在一咳嗽,吸引来不少目光。
面摊里的人都向这瞧,引得外面的人也频频回头。
乔昭懿咳得半死,终于怒了,也不敢大怒,只能一怒之下怒了一下,双手
合十,乞求道:“我的好祖宗,有什么话不能私下问吗?!”
邓仪耸了耸肩,没觉得自己说的话有哪里不对的:“我要伺候人的,又不是什么时候都能来见你。”
乔昭懿心想,也不是伺候自己的,问这些掏心窝子的话做什么。
关键是,邓仪到底是哪里知道她对岑聿有心思的??
总不能许多地方都有了信儿吧?
乔昭懿心跳空半晌,但乔朗上朝下值并无异样,林氏也没找她,今日太子与雍王的表现也不像知道的样,应该没闹出乱子来,慢慢将心放回肚子里。
她所在的上辈子里,明朝的锦衣卫常偷听官员间的私房话,兴许邓仪的消息来源便是此,但又不大能解释得通。
她那日说了许多胡话,对方若是探听,不该只问这些。
乔昭懿心里疑惑,回邓仪的语调便慢了三分,听起来像懒洋洋的嗔怪:“那您赶紧伺候去,万一贵人眼看时辰要到,寻你不得,可要仔细您的皮。”
邓仪也没跟她生气,只觉得有意思,笑了下,准备接着吃面。
就见身旁的空位坐下两人,嘻嘻笑笑的,视线还不住地向邓仪脸上瞟,露出揶揄玩味的笑。
这个表情,不知道让邓仪想起过去的什么经历,当即脸一沉,“让你们坐了吗!”
两人登时哈哈大笑,揶揄色不减反增,伸手就要摸邓仪的脸:“刚才听你提伺候人,不知是哪个倌里的,还是谁家私下豢养的?”
乔昭懿当即咯噔一下,心觉不妙,直接从座位上起身。
大邺男女设防不严重,那方面的事自然也不太忌讳,是以京中不仅有正常的喝酒狎妓之地,还有另种小众之地——正是养着男倌的靡音之地。
邓仪爱穿颜色鲜亮的衣裳,人又生得白净貌美,再加上两人口中的“伺候”,成功让人想歪。
乔昭懿不敢想,眼前这位向来眼高于顶,成日与天潢贵胄打招呼,纵是连朝臣都敢不放在眼里,哪里肯受此侮辱。
果不其然,邓仪大怒,直接端起面汤朝对方脸上扣去,“放你娘的狗屁!婢生的狗篮子也敢在你祖宗面前撒野!”
邓仪的恭顺只表现在天家面前,在外面,人人都要敬其一声大公公,行事作风很是剽悍。
邓仪执掌缉查院,当然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相反,人一身的好功夫。
一碗下去,距离他最近的男人就觉耳间火辣异常,伸手去摸,满是血和汤水,人一下子惊怒起来,举手就要反击,身边的人也要还手,邓仪一脚飞踹,直中那人心口窝,当即仰倒在地,哼唧着大叫。
邓仪招式很辣,拳拳到肉,挑事的二人也会拳脚功夫,终究比不过惯常与要犯为伍的邓仪,交手没过两招,就抱着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