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好生养在岑家,待几年后,他或身死,或给对方放妻书。
岑聿从未想过,会与乔昭懿做一对正常夫妻,更未想过,要和对方……欢/好。
最后两个字,仿佛神来一笔的催化,岑聿呼吸微停。
他无法狠心,也无法拒绝。
拒绝新婚夜,来自妻子的请求。
他不知道自己若真做了这件事,乔昭懿日后该如何在岑家自处。
他被对方带着,感受一种从未有过的滚/烫触感,慢慢的,开始回应,生/涩而浅淡。
本该一触即分的吻不断延长。
亲得迷迷糊糊的乔昭懿:“……!”
嗯?
好像不是完全没希望?
吓死了,还以为真的要给他下药。
乔昭懿也回应着对方,生怕自己一个不热络,彻底伤了对方的自尊心,日后再不敢跨出第一步。
不知何时,她侧倒在大红喜被上。
人本就白,如今红白相映,更衬的她肌光盛雪,加之唇瓣上的殷红,直直撞进岑聿眼底。
她还朝岑聿笑,满眼的鼓励。
试图用表情写出五个字:加油!你能行!
但这双盛水的眸子,落在岑聿眼里,又是另一番含义。
这是对方在等待自己做接下来的事,她已经做了所有自己能做的,大胆而直白地主动相邀。
而剩下的事,作为一个刚出阁的姑娘,是无论如何也羞于去做的。
岑聿双肘撑在她身侧,与其视线相撞。
他给乔昭懿缓冲的时间,让她想明白,到底要不要真的继续下去。
不管怎么样,他当日既轻薄了乔昭懿,就一定会负责,会给她作为岑家少夫人应当有的体面,哪怕一人的关系名存实亡。
他低头,声音有些微哑,不复以往的清亮,“你……你真的想——”
他想问乔昭懿是不是想好。
这事一旦开弓,就再没有回头路。
纵使来日后悔,也再无灵丹妙药可补救。
乔昭懿会错了意,听见岑聿问真的,心里就打怵。
她都暗示得这么明显了,对方竟然还
忍得住,简直是毫无动静,就这么看着她,并且还有闲情和她聊天。
乔昭懿震惊了。
又想起林氏来,真是难为林氏能打探出这等隐蔽的消息。
她悄悄用手确认枕头的位置,下面是她提前放好的瓷瓶。
乔昭懿想伸手去摸,可又生怕岑聿勉强也能行,到时候多伤人自尊,便看着岑聿的脸,一时陷入纠结。
表情没遮掩。
岑聿想着对方可能确实不愿,就没将话全部说出,准备等下去地上睡。
却没想到,乔昭懿忽然捏着嗓子,似是嗔怪:“夫君,我们该就寝了。”
话婉转,却也直白。
就差把心思直接表露出来。
明天她还要早起给长辈敬茶,再晚些睡,早上可就真起不来了。
也不知道她夫君到底成不成。
成的话最好,不行的话,也有对策。
在乔昭懿的期待目光里。
岑聿一时无声。
他是被乔昭懿的发言给惊了下,再联想到之前听见下属禀告给自己的,乔昭懿在乔家说的胡话,忽然觉得,自己以后的日子,怕是不大安生。
乔昭懿看岑聿不说话,明白过来,肯定不行。
天下间,凡是个男的,就算是个木头,听见这句话后,也得有所表示吧。
她从岑聿身下爬起来,准备去摸药。
直接喂药她做不到,起码得有东西遮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