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知道生得极美,不然也不会惹的父子反目,闹出丑闻。
对方亡故在雪天,每年这时候,宫里的笑声就会少上许多。
那副未题字的画,陛下每年都会看看,独自说说话。
在西梁的十余年,唯一护着他的,也就这位了。
大概最让陛下触动的,就是里面那句“尘满面,鬓如霜”了。
陛下是真老了。
总对他提起,心忧太子不成器,撑不起大邺的担子。
乔昭懿说着说着,忽然有点愧疚,“夫君,你说日后京中的佛寺,会不会香火更旺些。”
“我觉得你应该心忧的是那位叫苏轼的先生。”
比起云游四海的老僧,还是有名有姓的更好找。
乔昭懿听得直乐。
找到她也想见一见。
只可惜,见不到喽。
上辈子的事,注定如水月镜花,能写出一首词,已算幸事。
这首词,被她沐浴净身后抄写裱起,收进了箱子最深处。
……
今个儿是岑家三房扩建院子,宴请宾客的日子。
还是腊八,佛家的大日子,别称“法宝节”“佛成道节”。
不少人家都开棚施粥。
从晨起就开始忙活,直到辰正方歇。
接着换身衣裳,就要去三房家。
去的人不多,只乔昭懿和姜归宁,带着三两仆众。
裴绾一未去,最近一场寒潮,引出来胎里带来的寒症,咳喘不止,干脆在家歇着。
岑家三房来了不少人。
原本只想请家里人来的,未曾想能出个乔昭懿,不少与六房无门路的都攀着交情来了。
三房也没拒。
只修葺个宅院,阵仗快赶上个不大不小的喜宴了。
马车停稳,门前候着的轿夫打起帘子,让两位主子先行下车。
瞧见门口的阵仗,还以为走错了地儿。
关键人都没进去,许多在门口等着的,左顾右盼,明摆着就在等人。
等的是谁,好像都不用猜。
六房马车一到,原本平静的府宅,登时如水如油锅,都向门口张望。
乔昭懿:“……哈??
”
这就是咸鱼一夜爆红的感觉吗?
有点爽。
嫡母先下车,姜归宁见过许多大场面,但骤然见这么多目光扫来,也是一愣,心带愕然。
还是乔昭懿用两根手指头轻轻顶在对方后腰上。
姜归宁:“……⑾⑾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好的。
她不配害怕。
她可是嫡母。
在外得摆出气派来。
她是六房的人,如今整个岑家的荣耀皆系在他们身上,姜归宁有的是底气。
门口这些人,她粗略一瞧,没相熟的,也懒得理。
自打岑文镛升入吏部,这些人,她每月都能瞧见不少,一个个舌吐莲花的,能言会道。
她最讨厌这些人。
常言都说,民为重君为轻。
皇帝都要装装样子,放在他们这,倒是一个个的心比天高,有打点关系的心力,还不如多花些心思在政绩上。
不比考绩前求爷爷告奶奶的强?
姜归宁在前,理都没理对她们望眼欲穿的各家夫人,只和主家说笑两句,全了礼数,就再没露面。
院前众人:“……”
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