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善文拿着匕首一步步朝大壮他们走去,大壮和杨善文同岁,但是他只长肉不长个,身高比杨善文矮了半头,他看见杨善文拿着刀子朝自己走来,吓的转身就要跑,杨善文疾步上前从后面用左胳膊一把勒住了他的脖子,右手拿着刀,用刀尖抵在大壮的右眼角上,冷冷的说道:“这是最后一次,以后再敢骂我父母,我把你的两个眼珠子挖出来嚼碎了咽进肚子里,让你变成一个瞎子,你说的对,我妈妈杀过人,我爸也蹲过牢,大不了我再去蹲几年,我才十四岁,就算杀了你也不用抵命,何况只是挖你的眼珠子,最多也就蹲几年就出来了,但是你……会瞎一辈子……”
说完,他用力把刀尖往大壮的右眼角顶了顶,在稍稍割破了一点表皮溢出一点血迹的时候立刻把刀抽回来,又猛的把大壮往前狠狠的一推,大壮一个趔趄趴倒在地上摔了个狗吃屎,一旁的小弟都被眼前的这一幕吓的的呆住了,没有人敢上前去扶他。大壮趴在地上用力的抬起头,擦了擦嘴角的泥土,看着杨善文伸出舌头舔了舔刀尖上的那一点点血迹,仿佛看到了杨善文在一口口的咀嚼着自己的眼珠子……
然后,杨絮文朝自己咧咧嘴,露出一种极其诡异而又阴森的微笑……
大壮顿时被吓的心神俱裂,从小到大,他从来没见过杨善文这么可怕的表情,他知道杨善文这次说的话绝对不是吓唬他,杨善文的阴森而冰冷的目光让他坚定不移的相信,再有下一次,自己的两个眼珠子肯定会被他抠出来……
从此以后,大壮再见到杨善文总是低着头躲的远远的。再也不敢招惹他。
杨絮在作文的末尾做总结的时候说道,从这件事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一个人只有让自己强硬起来,别人才不敢欺负自己……
看完杨絮的这篇作文,颜心宁眉头紧蹙,随即陷入了沉思和犹豫中,难怪朱兰青不知道应该怎样给这篇作文打评语,毕竟,一味地忍让和退步,并不一定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是总不能告诉一个十二岁的女孩子,遇到暴力凌霸,要主张硬碰硬,以暴制暴吧,这样似乎更加危险,更不可取……
她抬头看看坐在北边办公桌前,兼带四年级数学的教导部主任王志成,便把杨絮的作文递给他看。王志成五十多岁快退休了,如果杨絮作文里讲事情是真的,那十多年前的事王主任肯定应该知道。
王志成拿出老花镜,对着作文认真的看起来,待他看完,颜心宁问道:“王主任,您就是这个镇子上的,我想问一下,杨絮的这篇作文写的确有其事吗?我指的是……杨善文的父母。”
王老师摘下老花镜,表情凝重的叹了口气:“作文中写的这几个孩子的事我不清楚,但是,杨絮表哥的杨善文,他父母那件事……当年确实影响挺大。”
“杨善文的母亲……真的把他的父亲给……”颜心宁欲言又止。
一旁的朱兰青她压低了嗓音道:“是真的,那一年我还是个没结婚的小姑娘,小镇发生命案后,我站人群中向他们家门口看的,人就死在院子里,杨善文的父亲浑身被砍的血肉模糊,真是血流成河啊,那血腥味大老远都闻得到……我回家做了好几天噩梦呢……”朱兰青说完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颤。
王老师点点头:“那得是十七八年前的事了吧,杨善文的爸爸叫杨树青,在和妻子刚结完婚五六天后就犯了事,好像是失手把人给打死了,然后去蹲了五年大狱。可是等他刑满释放回到家后,却发现家里多了一个四岁多的女儿。虽然从女儿户口本上的出生日期来推断,和自己结婚的日期是相符的,但是,杨树青总是觉得那个孩子不是自己的,他怀疑是自己坐牢之后,妻子在家里背叛了他,和别的男人生的。至于孩子的出生日期,那个年代管理还不是很严,杨树青觉得很可能妻子找人给孩子做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