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章 臣妻40(1 / 5)

寒冷的时节已是过去,当春露点缀上萌生的初苗,便预告着到了那草木蔓发、春山可望的美好时令。这休沐日天气晴好,仿佛知晓他们要出游赏光似的,合适得不像话。

大雍是个繁盛而包容的朝代,未对坊市的划分有严格的规定,只是约定俗成的、众人若是要营商做规模比较大的生意,都是常往西街那块去的。

因而步入西街便看到千奇百怪、琳琅满目的商品铺陈展示在各处,叫人目不暇接。

而贩夫走卒的吆喝声、南北行商一浪更比一浪高的讨价还价声不绝于耳,闭上眼光是听觉便能勾勒出这是多么繁华的景象。

陆淮亦有段光景未曾造访此处,对热闹非凡、车水马龙的景象感到颇有几l分陌生,感叹这儿不愧是贸易通达的好地方,直叫人心潮澎湃,想要融入这一片盛世,在各个独具特色的摊位店家前留下自己的足迹。

这种新奇感也或许并不仅仅来自于此,还有身边那恢复男儿打扮、叫他有些不习惯但又忍不住赞叹一句“少年风流”的沈三。

一切宛如发生在梦境之中,光阴流逝地同流水潺潺,如今旧的场景身边已经是新的人陪伴。

让他不由感叹,人果真是一直在往前走的,来来去去,熟悉的变得陌生,陌生的又逐渐变得熟悉。

想到过往,他忽而感到有几l分惆怅,因着头一回来京城伴他逛这西街的还是爽朗落拓的知己,现在这人却被自己亲自拒之门外——自从花盈楼过后,他由着心头的隐忧作祟,思来想去,对怀远的邀约总是推脱不应。

或许是放不下他对知己对妻子心意的猜疑,又或许是那天耳垂的温热触感让他心乱如麻,总归是没有准备好见他。

可他想到对方被拒绝时复杂落寞的神情,又还是忍不住埋怨内疚。

“阿淮,我已是多年未来此处,不曾想竟然这般有趣!”

“你瞧!先前我爱吃这家的桂花酥,凝碧总是特地来替我捎回去,柳曦来了也会给我带点,我却没想过原来是这般做出来的,新鲜的米糖先涮一遍才加的碎花,实在是别具匠心。”

沈沉笙轻快的言语打断了陆淮的思绪。陆淮知晓自己对着一个人惦念起另一个人是不该和不尊重,于是带着愧疚对他笑了笑,很快把注意力转移到了对方身上来。

“既然是阿笙爱吃的,那必然是上天入地绝无仅有的美味。不妨我们先坐下尝个现场的,然后再带点回去给府上的大家赏味?”

“好极!夫···阿淮兄长”

沈沉笙原本就要如往常一般黏黏糊糊地缠上去,唤着小夫君然后攀上脸上诱人地染着霞的陆淮的肩膀,献上一记满载爱意的吻。

如今却想着不行,因着自己现在和心上人一样都是那男装模样,无数双眼睛又在往自己这处看。于是连熟悉的称谓到了嘴边都揣揣不安地改口,仿佛乖顺的族弟。

其实,他平日出来的少,加之大家又不是闲着没事儿干,怎会轻易有人把他往陆

淮妻子这方面想,没人认得出因而无所谓。

这才名满京城、曾经红衣猎猎打马游京的状元郎确却是好辨别的很。

沈沉笙对于这小夫君的吸引力再清楚不过,明明是最清正雅致的君子却惊艳到叫人见之忘俗,做了记忆深海之中见过便极其浓墨重彩的存在。

他原先还存有几l分侥幸,结果才刚迈开几l步便有青年人羞红着面儿上来,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陆淮,问他“公子好生面善?可是半岁前登科的状元郎陆大人?”

“正是在下。”陆淮见有人居然认出了自己,温和地向他回应,清凌凌的眼带笑映着面前人的影子,实在是让这清秀的布衣少年郎激动又羞涩地说不出话。

艳遇?

沈三看到仰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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