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生间门开了,杨宜宣吹干头发走出来,问秦风朗,“学长,空调凉不凉,要不要调高点?”
“不用,”秦风朗背靠着书桌,手里拿着摆台,问道,“这是你多大的时候拍的啊?”
“好像是八岁的时候吧,在游乐场拍的,”杨宜宣上前拿过摆台,看了看,感慨道,“唉,时光催人老呀,看这少不经事的样子,笑起来多好看!”
“现在也好看。”秦风朗说得太过自然,倒让杨宜宣不好意思了。
杨宜宣打着哈哈躲过尴尬,忽然往后一看,“咦,这个怎么倒了?”说着,侧过身把和冯楠的合照摆台摆正。
秦风朗一副不关我事的样子,酸酸地问:“你们很熟?”
“嗯,我们父母是同事,以前是邻居,后来冯楠一家搬走了,没想到高中又在一个班,我就这一个好朋友了,铁哥们。”杨宜宣又把秦风朗手里的摆台摆好,“学长,你睡这边,我睡里面,我把空调调高点。”
算了,就这一个,尚且饶他一命。尘埃落定,秦风朗躺在床上,看了看手机,除了母亲的询问之外,没有其他未读消息。秦风朗回复了秦母的消息后,就关机睡觉了。
以前的时候,杨宜宣都觉得床大得能打滚,可现在有了秦风朗,突然就显得窄小起来,他不得不尽量贴近墙壁,避免碰到秦风朗。
看到两人之间能塞个枕头的距离,秦风朗心里不舒服了,就非要离得这么远吗,他不禁开始自我反省,是不是自己哪句话说得太露骨,让人起了防备之心。
路漫漫其修远兮。
身边很快就响起了平稳的呼吸声,秦风朗估摸着杨宜宣睡着了,他转过身面朝杨宜宣,借着模糊的亮光悄悄地打量起人的后脑勺来。
杨宜宣睡觉确实不老实,一睡着了就忘了要贴墙了,没几分钟就面朝秦风朗转过身来,估计是觉得热了,一脚蹬开毛毯,大腿一挥,架在了秦风朗的身上,还挺自觉地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酣睡。
秦风朗无声低笑,他看着杨宜宣微微嘟起的嘴唇,像是红透的樱桃,诱惑着他去品尝一番。
他尝了一口,很甜,心燥难耐,又尝了一口。
翌日清晨,杨宜宣最先醒来,却是吓了一大跳。原来,他的睡姿果真太差,居然能滚到秦风朗这边,还大言不惭地揽着人家的胳膊,甚至毛毯下还有一条腿搭在对方身上。杨宜宣动也不敢动,生怕一个不小心惊醒了秦风朗,要是对方看到自己这奔放的睡姿,啊啊啊,想想就尴尬。杨宜宣亡羊补牢地舔了舔嘴角,生怕昨晚睡着了流口水。
无语呀……杨宜宣懊恼不已,恨不得施展变身术,干脆原地消失算了,自己怎么就滚到秦风朗身上了呢。
杨宜宣四肢僵硬了一分钟,见秦风朗依旧没有醒来的样子,他悄悄地抬腿撤手,轻呼一声,刚要躺平,就听见秦风朗悠悠地说:“醒了?”
杨宜宣闹了个大红脸,假装无所谓地说:“哎呀,昨晚太冷了,毛毯也不知道去哪儿,呵呵。”他随手拿过空调遥控器,才发现空调早就关了。
谎话当场被戳穿,杨宜宣转身抱着毛毯装死。
“你抱着的是我的毛毯。”秦风朗提醒道。
杨宜宣哪还有脸回应,当即弓着身子像虾米一样埋进毛毯里,更不说话了。
毛毯散发着不属于自己的味道,是秦风朗的味道,不知怎的,杨宜宣脸红了。
没等杨宜宣尴尬多久,杨妈来敲门了,今天杨家父母和同事约好要出门,原本还担心儿子自己在家无聊,毕竟孩子也不小了,还当爸妈的挂件实在是不像话。正好秦风朗出现了,两口子也顺理成章的扔下儿子去过二人世界。
杨妈做了早餐,扔下一句“我们晚上可能不回来”就与杨爸携手出门了,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