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皇上,殿下还未苏醒。”方太医见到皇帝进来,连忙跪下行礼,说道。
“太子这是怎么了?”皇上凑近床边看了看太子,脸上焦急,就拢着眉心问。
“回皇上,太子殿下只是风寒入体,方才喝了药,晚间应到会转醒。”方太医低着头恭敬的回话。
“风寒入体?那怎么会昏迷不醒?他宫里伺候的人呢?一个个都死了不成!”皇帝震怒,可惜他说死了的那些人,都被我关在了后殿,他算是白嚷嚷了。
而且,他好似更关心那些宫人的去向,对太子的病情并不那么上心。
皇帝对我说:“嵘芷,太医的话你听到了,你就放心吧,灏儿有皇天庇佑,不会有事的。”
他倒是真的放松了,就不知道是为了太子病的不重,还是方太医说太子只是“风寒入体”。
我自然仍是愁容满面:“没事的话为何还不清醒?”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皇帝劝慰着我,“你也不要太担心了。”
好吧,他说的对。
我没理由跟他掰扯,因为我希望他赶紧滚。
“皇上说的是,臣妾只是太着急了。”
皇上见这么快就安抚住了我,象征性的给方太医下了死命令,无非就是必须治好,否则治罪云云。
之后他就风一般的走了。
见我送走他之后面无表情,方太医默默地往墙角缩了缩。
我才想起来原本是想要去收拾后殿那些宫人的,被皇帝打断了。
“方槐,”我坐在床沿,眼睛盯着憔悴的太子,却对方太医说,“本宫知道太子这病绝对有蹊跷,今日你若坦言,今后不论任何时候,本宫都信你、保你。若你仍是维持原先的说法……本宫今后,也再不问你。”
此时殿内只有静莲一人,静芜守在门口,我的声音也压低了,仿佛只是喃喃细语。
但我知道方槐听到了,他的呼吸陡然急促起来。
似是挣扎半晌,方槐跪下了。
“娘娘,殿下……虽然不算中毒,但也是与食物相克的道理相同,怎么也不像是意外。”
“可有性命损伤?”
“短期内性命无碍,若是长期下去……恐难以平安长大。”
“那……能治愈吗?”
“娘娘发现及时,微臣下药的时候也……也是对症的。”
也就是说他虽然说的是风寒之症,但却是对症下药的。
“这份情,本宫记下了。”
我虽轻轻的说着,但想来方槐也是听出了我的郑重。
“微臣不敢居功,只是医者仁心。”方槐声音低沉,“娘娘这样说更让微臣羞愧。”
“我知道,你们有太多的不得已,这宫里能够肆意妄为的人,少之又少。哪怕是从前的本宫,行事狂悖也会有所顾忌。”
我的话吓到了方槐,他就快匍匐在地了,浑身颤抖着。
“今日的话,本宫不会说第二遍,从此后待你也不会有任何不同。”
“微臣明白。”
“你在这里继续守着太子。”
我站起身,道:“静莲,你守在这里。”
“是,娘娘。”静莲虽然与静芜性子不同,但我不知为何也愿意相信她。
来到后殿,静芜请我在堂中坐下,吩咐把素珠带过来。
素珠哭得梨花带泪,一个劲儿的磕头说自己该死,让太子殿下陷入危险中。
“你很吵,再吵就拔了你的舌头!”
我冷冷的说,素珠的脖子像被卡住一样,不敢发出任何的声音。
“本宫眼里揉不得沙子,接下来问你什么你答什么,若有一句假话,静芜的手段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