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嫔不可思议的看着我,按理说身为皇后的我,还是有个太子亲儿子的我,不是该尽一切可能把其他任何皇子的夺嫡之路给彻底堵死了么?
怎么还给人家加码?
就算我信任她,难道不知道人心善变吗?
还是说我……
眼看着她对我的智商产生了严重怀疑,我赶紧把大局搬出来。
结果产生了反效果,张嫔压根儿不相信我居然会有大局观那种东西。
她百般推辞的走了,到了也没说出个对大皇子的看法,也没回应我的试探。
而城阳侯回去的次日,我大嫂就派人来给我送了些吃食用品,更私底下给我一封信。
大意是城阳侯那日回去后就去了城阳侯夫人院子里,呆了约莫一个时辰就走了。
然后一直迁着不肯“病愈”的身子竟然就大好了。
之后更是把我大嫂喊过去,事无巨细的询问关于我回侯府的一应接待问题。
这些本都是主管侯府中馈的大嫂该操心的,程阳侯夫人却好似忘记了似的,把整件事都揽了过去。
大嫂字里行间的隐喻就是:他们要搞事情,让我小心。
在我还猜测他们的企图、手段的时候,大嫂又派了人来,遮遮掩掩的送了信,就溜了。
我一个人拆开字条,写的无比匆忙,只有五个字:湖阳来了人。
湖阳,是胡家祖宅所在地,那里是胡家的大本营。
按理说这些年来湖阳与侯府从没有断了联系,来人不是很正常的么,为什么要特意这么危险的送来消息?
我倒是没有留意湖阳这些年来了谁,什么辈分,是男是女。反正都到不了我面前,侯府会过滤好几遍,实在有必要才会让我见见。
而我从前眼高于顶,身份贵重,压根儿不记得他们谁是谁。
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再度看了字条,忽然发现了端倪。
大嫂说的是“来了人”,而不是“来人了”。
这话好像是说来的人是某个特定的人物。
我绞尽脑汁的想着湖阳有什么重要人物,必然还是跟我回侯府有关系的。
奈何线索太少,烦躁的我站起来走了走,突然想起来刘嬷嬷的那封血书。
一切不通的思路迎刃而解!
原来……这就要开始了!
他们想到的竟然是这么一个对我来说饮鸩止渴,对他们来说双重保险的点子!
不,也不能说是他们才想到的这个点子,而是他们早就有了这个计划,南涵人不要脸的行径不过是给了他们一个完美无缺的借口和时机罢了。
一想到这儿,我感觉眸中的目光比这腊月的天气还要寒冷。
既然人都已经来了,我回侯府那日倒是要好好看看是个什么样的角色,让侯府这么笃定这计划行得通。
一转眼就到了我回侯府的日子,先前我还特意通知太子直接去侯府与我碰面,不必提前来弘福寺。
这下侯府又是一阵鸡飞狗跳的折腾,皇后与太子都要去,我累死他们!
谅他们也不敢说半个不字。
他们总还想着怎么摆布操纵我,老当我是个软柿子、傻狍子,那哪儿行啊,别的不说,太子他们还是要顾忌的吧。
太子猴精猴精的,他们怎么好在太子面前不着痕迹的给我下套,让我答应给太子的爹再纳个妾!
腹腔的一团团烈火仿佛要灼烧我的肺腑,让我喉咙燥灼,连喝了几口凉茶。
我不是为了争风吃醋,毕竟我又不喜欢皇帝,他就是后宫佳丽三千也不关我的事。
可现在不是南涵那个不要脸的国度塞进来的,也不是其他朝臣送进来的,更不是皇帝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