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婕惶恐地冲他摇头:“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怎么可以忘记你已经有女人了……我已经不是你的女朋友……我不是了……”
魏婕痛苦地捂着脸,尖锐的疼痛在心上狠狠划过,翻开了她血淋淋的伤口。
她没有大吵大闹,而是如此的低姿态,带着慌张的自责,带着悔恨的哭诉着,好像是她做了一件天大的错事。
晏蔚之的心,收紧了又张开,张开再收紧,全是满满的痛惜。冷硬的心,一点点融化在她晶莹的泪滴里。
……
这一晚,水萄特别精神,没有早早地犯困,坐在沙发上不停织围巾。
晏蔚之不在家,时间过得很慢,平时她都会因为嗜睡而把这空虚寂寥的时光打发过去。
可是今天不知怎么,就是执拗的不肯去睡,潜意识里有骨子韧劲在,她竟然把围巾给织好了,原来计划是要过两天才完工的。
米白色的围巾,朴实无华,摩挲着这柔软,想象着将它围在他脖子上,为他抵挡着凛冽寒风……他会开心会惊喜的吧?
他能体会这围巾其实是编织了她满腔的情意吧?
水萄忍不住扬起了嘴角,眼神发亮,可是在她瞥见墙上的挂钟时,神情一滞,如同有一片乌云笼罩着。
已经11点了,他怎么还没回家?
水萄告诉自己千万别胡思乱想,他只是因为事情没有办妥,所以才耽搁了?
他是大总裁,难免应酬多,她应该多体谅他,而不是无故去胡乱猜测什么。
水萄将围巾收好,放到卧室的衣柜里,琢磨着等圣诞节的时候送给他。
如果圣诞节那天,可以一起烛光晚餐就好了,那该有多浪漫啊。只是想想就觉得心里甜滋滋的。
可是还有一个让她寝食难安的问题也随之而来……她到底要不要向他坦白自己的身世呢?
水萄无法想象晏蔚之会是什么反应,但今晚晏震的来那一遭,彻底让她醒了,她不能再继续自欺欺人。
她不仅要知道晏蔚之究竟会怎么做,更重要的是,她必须问清楚,他到底有没有打算和她结婚!
宝宝需要一个完整的家庭,她需要的是一个真正爱她的丈夫,而不只是这么稀里糊涂地居住在一起。
水萄想在圣诞节那一天,在轻松美好的氛围里,与他谈这些事情,还有三天的时间,她需要好好整理一下情绪,好好的,酝酿一下。
要揭开尘封多年的记忆,揭开烙印在她心上的创伤,何等容易?
要下决心问他会不会娶她,更是需要莫大的勇气和决断。
只希望,他的回答,不会让她失望。
人生就是如此,你以为有足够的时间,你在某件事情上只是小小的犹疑了那么一下下,或许换来的就是难以估量的后果,
在这个寒冷的冬夜,难以入眠的又何止水萄一个呢……
某一栋老旧的楼房里,水家,是出了名的简陋寒酸,今夜,这么晚了,却迎来一位富豪访客,他身后跟着一个彪形大汉,看样子是保镖……
水晓芹满脸疑惑地盯着坐在自己对面的中年男人,似乎在哪里见过。
“你叫水晓芹是吧?”魏榛象征性地问问,实际上他不仅知道水晓芹的名字和住处,还知道她以前很穷,近来傍上一个大款,却只能做情妇。
“你是?”水晓芹漂亮的脸蛋上,狭长的丹凤眼里流露出思索的神色,自己何曾认识这样的人了?
“你可以不用认识我,你只需要认识这个就行。”
魏榛轻轻朝保镖抬了抬手,慈善的面孔笑容可掬,怎么看都是一位和蔼可亲的长者。
保镖拿出一张支票摆在水晓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