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元宝止住了哭声,巴巴地望着晏蔚之,很不情愿地退回到了魏榛身边.
小元宝扁着嘴,将所有的委屈都憋住,晏蔚之的到来让小元宝看见了阳光,他就像神祗一般从天而降。
“晏蔚之,你带枪来了吗?”魏榛眼里发出一种邪恶的光芒,他就像看见了新的猎物。
正如魏榛所说,从五年前晏蔚之退婚那时起,他就恨上了,现在却自动送上门来被他折磨,他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没有带枪。”晏蔚之半点犹豫都没有,立刻回答了魏榛。
他是没有带进来,但不代表门外那几个也没有。
“没有?哈哈……我不信!你把衣服都脱了,快点,脱!”魏榛干哑的声音透着兴奋,可他就是不从笼子后边走出来。
这么冷的天,外边在下雪,让人把衣服都脱了,那不是等于是要命吗?
是的,就是拿你的命来玩儿,可晏蔚之连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魏榛躲在笼子后边,就是不走到前面来。
晏蔚之没说话,只是朝小元宝笑笑,在他温润如春风的笑容里,脱下了自己的衣服,只剩下一条底裤。
身体在不受控制地颤抖,但尽管如此,他仍然傲然站立在屋子中央,保持着以绝强的毅力,硬是没有吭一声。
小元宝好想哭,可是他不得不把泪水都憋回去,生怕惹毛了魏榛他会加倍地折磨晏蔚之。
小元宝幼小的心灵受到了极大的震撼,体会到一种深刻的心疼,爹地会受这样的罪,全都是因为他。
晏蔚之的身体曝露在空气里,仿佛血液都已经停止了流动,除了冷,他什么都感觉不到。
沁入骨髓的寒气,足以摧毁一个人钢铁般的意志。
但晏蔚之只要望一望宝宝的脸,他就有了撑下去的动力。
可这只是精神上的,他身体能撑多久?
“哈哈哈……爽吗?你是不是很恨我?”魏榛得意洋洋地狂笑,扭曲的心灵在看见别人痛苦时,他会感到特别开心。
“你想救儿子?你不知道这么跑来只会让你儿子陷入更大的危险吗?你那么聪明,不会不知道的,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来?”
魏榛一脸狰狞,目光凶残,就像一只随时准备吞人的野兽。
晏蔚之心里一震,魏榛太狡猾,居然想到这一层了,不能让魏榛发现宝库没在水萄手里!
晏蔚之冷哼一声:“魏榛,你也是做父亲的人,应该知道当自己的孩子有危险时,身为父亲,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袖手旁观,我更不是一个会坐以待毙的人,我之所以会来,只不过是怕你太心急,等不到中午就会伤害宝宝……”
魏榛闻言,桀桀地笑起来,阴森森地说:“晏蔚之,你说的话,我能信吗?老子不是白痴,你骗骗小姑娘还可以,别想忽悠老子!一早就看你不顺眼了,你为了水萄,竟然抛弃了雅伦,你知不知道雅伦有多伤心?你给我跪下,跪下!”
晏蔚之屹立不动,这样的天气,穿着衣服都还是冷得发抖,他脱了衣服该会冷成什么样?没人能体会,因为没有人是晏蔚之。
“M的,你不跪?”魏榛的枪口指向了小元宝的脚背,凶狠的眼神瞪着晏蔚之。
再没有一丝犹豫,晏蔚之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哈哈哈哈……你居然真的跪了?你可是晏蔚之啊!商会主席晏蔚之!晏震的孙儿晏蔚之!筑云的总裁晏蔚之啊!哈哈……这真是一个值得纪念的时刻,你不是一向高高在上吗?你那么狂妄,不可一世的样子,想不到今天会向我下跪……哈哈哈哈……”
魏榛得意忘形地大笑,两眼放光,看得出来他格外兴奋,甚至是有点忘乎所以了。
“爹地……爹地……”小元宝哆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