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没有晏蔚之的消息。梁宇琛时常都在叹息,兄弟,你到底在哪里?我绝不会相信你已经离开人世,兄弟,没有你在的日子,总觉得到处都空荡荡的。
兄弟,你又当爸爸了,这一次,难道你还要错过孩子出世吗?
不只是梁宇琛在惦念着,发疯一样地寻找着,另外还有乾缤兰也派出跟随她多年的手下四处寻找。
当然了,乾帮的人也没闲下来过。
至于晏震,在晏蔚之出事的当天,得到消息后就心脏病发进了医院,幸亏抢救及时才缓了过来,可是出院之后,晏震的情况就跟水萄如出一辙……时常窝在房间里不出来,就连他喜爱的象棋都不碰了,有棋友打电话来邀请也都是佣人接的电话,一律都推辞掉。
晏家的人其实心里都有数,晏震几年前宁愿离开京城家乡也要搬来澋州市跟晏蔚之住在一起,这就足以说明晏震最疼的就是晏蔚之。
但如今晏蔚之下落不明,大家心里都不愿意去想那可怕的事实,时间一天天过去,音讯了无,如果他还活着,为什么不出现?
晏震的儿子,女儿,纷纷提出要接老爷子回京养病,全都被他拒绝了。他就是要守在这里,哪儿都不去,他要等着他的孙儿回来……
宝库的事情处理好了,“启汉”也拿回来,水萄和小元宝本该好好庆祝一下,但这母子俩的情况实在糟糕,谁见了都只会摇头叹息,无奈,心酸,心痛。
时间每过去一天,水萄的伤心就多增加一分,她曾患过自闭症,虽然是几年前的事了,但凡是有过那种病史的人,即使恢复了正常,在以后的生活里,遇到异常的打击之后,还是有可能会再一次地把自己封闭起来。
水萄现在就有这样的倾向。
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房间里成天都在播放着晏蔚之以前那首自己写自己弹的钢琴曲。
她除了吃饭睡觉就是发呆出神,有时一整天都不会说上一个字,眼睛里没有了灵气,如同一具失去灵魂的躯壳。
小元宝仿佛已经习惯了,刚开始有时还会向乾廷嚷嚷着问:妈咪什么时候才会像以前那么疼我?
可现在,这小家伙什么都不问了,默默承受着妈咪的冷落,安静得不正常。
乾廷不厌其烦地劝慰水萄,试图让她从悲痛中走出来,但结果却是徒劳的。
于晓冉说,水萄除了伤心,还有深深的自责,正是这两者加在一起才使得她难以自拔,以自我封闭的方式来惩罚自己。
她的状况如果得不到缓解,继续这样下去,她也许会患上比以前更加严重的自闭症。
这一天,蓓蓓又来看望水萄和宝宝了。
蓓蓓今天的情绪看起来特别不好,平时她一出现就是笑嘻嘻的,想尽办法逗水萄和宝宝开心,可今天,明显的,蓓蓓也是十分不在状态,飞刀无比同情地陶侃了一句:你是失恋了才过来的吧?
蓓蓓不服气地朝飞刀咧咧嘴,眼一瞪:“我会失恋?呵呵……笑话!”藏在肚子里另外半句是:我就没得到过,哪来的失恋?
蓓蓓去水萄卧室了,果然,还是平时见到了一样,水萄坐在窗户前,两眼无神地望着远方,桌子上的那一对迷你小音响里正播放着熟悉的钢琴曲。
蓓蓓站在门口良久,她发现水萄只有在那钢琴曲结束时,出现晏蔚之那一段独白,水萄才会有一点点的反应。
这也仅仅只是转头一下视角,然后继续发呆。
蓓蓓每次来都是重复着同样的安慰的话,告诉水萄,晏蔚之会回来的,晏蔚之不会有事的,他会逢凶化吉的。
这些说辞,她早就厌烦了,厌倦了,因为,她认为那些话都太虚假,根本对水萄的现状没有丝毫的帮助。
蓓蓓这率直的脾气,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