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黎总千金之躯坐我的车了。”这个李秘沉稳之际，还会开一些小小的玩笑。
“千金之躯谈不上。”黎歌淡笑，坐上后座，“倒是你们为人民服务，风里来雨里去，辛苦得很。”
说这话时，她握在手里的手机响了，是傅修北的电话。
她调了震动，没有接。
李秘对着后视镜打量她，一张脸可塑性极强，可妖艳可清纯，此时低头看手机的模样，也勾人得很。
不是普通女人。
黎歌似乎有所察觉，一笑：“李秘，我好看吗？”
她如此直白，倒是他吓了一跳，连忙看向别处。
“我看女人不在乎她漂不漂亮，只在乎她违不违法。徐总让你对我美言，这一招对我没有用，黎总收回吧。”
黎歌不动声色，再高的职位，都沾点这种毛病，太自信。
“滨城三十几家上市企业被查，徐总惊弓之鸟，设置今天的应酬就为了见到韩检，确认自己是否安全，谁想韩检不来，来的是李秘，他更慌了，请我美言，也是人之常情。”
李秘再次看向后视镜，这个云淡风轻的女人，比想象中更聪明通透，他心里的杂念莫名又多了几分。
“徐总犯的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他担心确实很正常，不过一切还得按流程走。”
黎歌闻言，心里惊讶，难道如傅南洲所说，徐莫强真的有把柄。
“什么事啊？”黎歌故作云淡风轻。
李秘一脚油门，“与其关心别人，黎总不如关心关心帝盛。”
“……我失言了。”
她抿唇，抬眼看见后头有一辆黑色车辆，始终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一路从万岛国际跟过来的。
是傅南洲，他盯到如此地步。
抵达市局，已经过了下班点，人很少，黎歌随着李秘进入，“帝盛的问题经得起检阅，需要什么资料，我让助理送过来。”
走廊安静，偶尔会路过几位工作人员，一一跟李秘打招呼，直到进入他的办公室。
“口头问话，不用麻烦了。”他关上房门。
逼仄的空间，黎歌一颗心提到嗓子眼，有种莫名的紧张，氛围不太对，她想。
“你问。”
李秘的眼神变得浑浊，他走上前，握着黎歌的胳膊，促使她走到一旁，“门没关好。”
她抿唇，不由得眉头紧皱。
“黎总，你方才这么镇定，怎么现在怕成这样。”李秘突然笑开，满是轻松揶揄。
他想再碰黎歌的手，被她甩开后退，“李秘，这样不太妥。”
“你就不想知道帝盛有什么问题吗，我办公室没监控。”
黎歌彻底明白了，他抱着什么心理。
她张嘴，正要大喊，却被他一把捂住嘴巴，此时有人敲门。
“李秘。”
沉稳的男声，黎歌心如擂鼓，瞪大眼睛。
李秘一脸不耐烦，却还是不得不回应：“韩检，我在。”
“我有急事。”
李秘不得不妥协，小声警告黎歌：“黎总，我没恶意，你不要乱跑，否则帝盛会发生什么，我也不确定。”
说完，他侧身出门，“韩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