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宁懵了一瞬。
犹豫半晌,给温泽念发了条短信:“什么牛奶糖?”
温泽念没回。
孟宁收了双肩包,站起来挂在一边肩头。准备离开的时候,女人一边收她的咖啡杯一边拿抹布擦了遍吧台,嘴里问她:“下周还来吧?”
孟宁顿了下:“不确定。”
女人笑笑:“听口音你不是本地人?我也不是。对了,”她把抹布扔回吧台里,指尖点点自己的脸:“岑玫瑰。”
怎么会有人叫玫瑰这样的名字。
可女人的面庞太过理直气壮。她不年轻了,眼下有自然松弛的细纹,可那五官太明艳,压住了时光刻下的痕。
孟宁笑笑:“我记住了。”
她并没说自己叫什么名字。
走出咖啡馆太阳晒得人眼晕,她在咖啡馆欧式复古的屋檐下多停了片刻,掏出手机来看的时候屏幕反射着光线一片模糊,她非得展开手掌护住屏幕,才能瞧清温泽念没有回她的短信。
想起温泽念在台上给众人开会的样子,应该很忙。
她并不确定温泽念最后那句话是否对着她说的,也不可能再发短信去追问。
回到出租房,祁晓正跟宋宵一起试新买的裙装。孟宁把温泽念要巡查早训的事说了,祁晓对着客厅里那面落地穿衣镜转了个身:“那等我试完这条裙子,我们就出发。”
每次轮休,她们要搭上今晚登岛的最后一艘快艇,才方便参与第二天的早训。
“嗯,不急,还来得及。”孟宁在那张木扶手的双人沙发上坐下,双肩包放到一边。
祁晓望着镜中的自己:“我买了鹅黄色又觉得有点显黑,在想要不要去换成薄荷绿,你觉得呢?”
孟宁帮她看了看:“鹅黄吧,挺可爱的。”
于孟宁而言就没有这样的烦恼,无论T恤还是卫衣,她常年都是黑白灰,虽然成为海滩救生员后,她穿便服的机会也不多。
“行,那就鹅黄吧。”祁晓进卧室把裙子换下来,走出来对孟宁说:“其实我也不是相信你的品味,主要你顶着这么张脸太有说服力。”
两人一道出门,在楼下小馆吃了碗海鲜面。
夕阳一点点往下沉,身边是拎着吃食归家的人群。在橘红夕阳被眼前钟表铺的尖尖屋顶挡去一半时,孟宁又掏出手机看了眼。
温泽念还是没回她。
祁晓半开玩笑:“你果然在谈恋爱吧?等谁消息呢?”
“没有。”孟宁收起手机:“不是那么回事。”
“那你每周轮休的下午到底是去见谁?”
孟宁只是笑。
两人一同外食时都是一人请一顿,这时孟宁扫码付了钱,听祁晓哼着她不相熟的小曲,忽然问:“哪个牌子的牛奶糖好吃?”
祁晓挺爱吃零食的,每次轮休,薯片蛋卷的买一堆。
“你想吃糖?我不爱吃糖没法给你安利啊,巧克力成么?”
孟宁扬唇:“还是算了,我就随口一问。”
两人一同走到公交站牌等车。她们租房子的这处地铁也能到,只不过得多走一段。有时出门尚早,就磨磨蹭蹭在这等二十分钟一班的公交。
祁晓跟孟宁闲聊:“你重新遇到Gwyh是什么感觉啊?”
孟宁想了下:“不算重新遇到,更像是重新认识。”
“为什么?”
“她跟过去变化太大了,像一个全新的人。”
“你不是不记得她过去什么样了吗?”
“但那时她是个小女孩,现在她是个成熟的女人。”
如果再多加些缀饰的话,现在她是个过分漂亮的、举手投足间藏着海风与月色的、擅于替人造